男人面色冷峻,神色沉凝,眉目紧拧,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不怒而威的夺人气势,让人不敢逼视。
阮梨初在心里暗叹:野男人的这张俊美无俦的脸,真的是胜过无数妩媚女子,得亏他是个“暴君”,不然的话定是有无数女子争先恐后地扑到他身上。
就这相貌,根本叫人挪不开眼睛。
小主,
御案上,有好几摞奏折。
离手边最近的那摞是批阅完的,而他手中的这份奏折,正在批阅,看起来很纠结的样子。
阮梨初心里突然涌出许多感慨。
人人都说他是暴君,陆谨本人也承认,但这并不妨碍他也是明君。
自打来到大盛,阮梨初听过不少百姓对他的评价,就没有一个说他是个昏君的。
别的暂且不说,因为阮梨初不知道,也不怎么懂。
但就凭这里是梦里,他仍旧在批阅奏折,就凭这件事,他也不是个昏君!
做梦还想着政事,谁敢说昏?
而且不管这是普通的梦,还是与她的共梦,对现实都没有任何影响。也就是说即便他现在批阅了,等梦醒后还是要重新批阅一遍。
这股勤勉劲儿,着实让人折服。
不仅如此,这是共梦,那就代表着陆谨入睡的地点就是这个御书房。
崔达海曾给她说过,陛下经常深夜还在御书房批阅奏折,有时候甚至一整夜都不睡。
眼下的情景,不正是和崔达海描述的相符合么?
阮梨初心里了然,莲步轻移,直直地朝陆谨走去。
但走到一半就停了下来。
人家野男人正在忙正事,她出现岂不是打扰么?等一会儿再说吧。
于是,阮梨初环视了一圈儿,想给自己找个地方坐,结果竟在不远处发现了另一张书案。
她悄悄移过去,尽量让自己不发出任何声响。
走近一看,案上有笔墨纸砚和铺陈好的宣纸,还有字帖,还有......十几个话本子。
而宣纸上写着:阿梨乖,你先自己玩儿。练字、作画或者读话本都可以,等我忙完再亲你。
阮梨初素白漂亮的小脸儿上瞬间浮现一抹潮红。
忙完再亲她!
什么鬼!
说的好像她很着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