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岁岁说的这句半截儿的话,外加意味深长的眼神,让一众人的视线再次聚焦到了阮桃身上。
阮远山和许氏不免若有所思,对阳城发生的事充满了好奇。
而阮梨初一看爹娘的这副表情,就知道爹娘是毫不知情的。
与阮桃的那几次冲突,她一次都没有向许氏提过。不是她大度不计较,也不是她忘了,而是单纯的不想提起这个人而已。
可阮桃竟也从未提过,倒是让阮梨初有些意外。
还以为阮桃会添油加醋的说被她欺负了呢,结果人家竟然没提。
或许是心虚?
阮梨初也好奇起来了。
她看向那个坐在角落里垂头不语的人,想看看对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是暴跳如雷,还是继续当缩头乌龟,她是真的疑惑。
阮桃坐在最边上。
四面八方的异样视线让她备受煎熬,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提上绞架的犯人一样,等待判处。
若是早知道是这样的话,下了马车之后她就直接回自己的院子里去了,何苦遭这个罪!
她是鬼迷心窍了,才会对来找阮梨初的人感兴趣!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安岁岁这是铁了心要将一席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她的身上,她现在跑也来不及了。
都怪这个姓于的老头子,若不是他,一切都不会发生!
思及此,阮桃冷冷直视于家宝,比上一次的眼神更骇人。
胆子小的,可能会被吓跑。
但于家宝却是像没看到似的,他淡定的将手上的袋子又放到了地上,慢慢悠悠的坐了回来。
面对当前的这种情况,若是换作一般人,可能都会十分识趣儿的说一声“在下先告辞了”。
毕竟这是别人家的家事,而他只是一个外人。
可于家宝不是一般的老头。
他是个识趣的人不假,也懂得拿捏分寸,知道怎么样做才能不招人厌烦,避免引起他人的不满或反感?。
但他的识趣儿是看对象的。
换句话说,他识的是阮梨初的趣,不是阮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