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苦笑。
其实也没什么,无非就是他们两兄弟都不太正常的故事。
自宣王醒了之后,陆谨还没有与之见过面。
他传唤过宣王两次,可宣王每次都以身子不适为由进行推脱。
他又不能对宣王采取什么强硬措施,因此便没有强求。
可昨日阿梨身边的暗卫将宣王去将军府的事儿汇报给了他,听说宣王穿了一袭玄衣后,他瞬间就明白了其用意。
但陆谨想不通的是,为何宣王忽然之间对阿梨有了兴趣,明明之前不是这样的。
宣王身边一直有他的暗卫,从未听说过宣王对阿梨有什么心思,顶多有一点好奇。
那为什么就变了呢?
所以陆谨猜,今日赏花宴宣王肯定会一反常态出席,而且还会一袭玄衣模仿他,因此他就产生了与之一较高下的想法。
他想看看,看看阮梨初能不能分得清,看看在阮梨初的心中,他与宣王谁更重要,所以......
所以就故意穿了一件与宣王身上那件款式差不多的衣裳。
他们两个都不太正常。
但这话,陆谨有些难以启齿。
凝思了片刻后,陆谨觉得还是解释清楚比较好,从阮梨初的角度来看,他好像确实很过分。
于是他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委婉的说道:“听说昨日他模仿我,所以今日我就产生了模仿他的想法.....”
闻言,阮梨初剥荔枝的手一顿,她转头来看陆谨,认真仔细看他。
“所以,你们兄弟两个在这玩无限循环呢?”
“你模仿完他,他再模仿你,然后你再模仿他,然后他再模仿你,无休无止下去?!”
“敢情你们兄弟俩倒是玩的开心了,我们姓阮的就活该被折磨?”
其实她还好,因为她能分得清他们,最多是有些无奈而已。
尤其今日陆谨假扮宣王之后说的那些话,一口一个本王,就是在试探她,她是真的没辙。
换作别人,这种信任问题,岂会善罢甘休?
也就是她知道他敏感,自卑,缺乏安全感,所以才不与他计较。
可她爹娘与阿哥不行,尤其她爹阮远山,都快被他们弄的精神不正常了。
陆谨满脸惭愧,低着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