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樱斟酌了半天,挑了病情相关的先说了,“王爷身中数毒,且由来已久,解起来非常复杂。”
阮梨初立即反应过来,问道:“师父的意思是,同上次一样,这些毒不好解,但可解?”
“不一样,这次的毒比上次更加复杂,想要清除身上的所有毒素,怕是要......”
“怕是要什么?”
“怕是要很久很久......”
这句回应让阮梨初微震了下心肝, 她怔怔地望着百里樱,心口发闷。
表面上看,百里樱的话内容与上次相同,但语气与态度却又明显与上次不同,阮梨初猜这里定然是有着别的隐情。
于是,她追问,“很久很久是多久?”
百里樱侧开头,看向别处,“时间上无法保证,只能尽力而为。”
这句话也与上次相同,但阮梨初就是听的出来这其中有区别。
她不明白,这才过去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为何感觉师父的意思是这次比上次要严重的多呢?
见她垂首不言,睫毛在不安地颤动着,百里樱心生不忍,到底还是将话说的清晰一点。
“之所以时间无法保证,是因为解毒需要的药材有几种比较难寻,它们有的生长在高寒地区有的又在极热的雨林,有的在陡峭崖壁有的又在沼泽里。
而且生长周期也有所不同,有一种草药五年才能成熟,而有一种五年也未必......”
重点是,男人身上的毒明显比上次多了好几种,在药材上需要的更多也更复杂。
但这话百里樱不知道要怎么说,因为这就涉及到她最最难以启齿的问题了。
那便是,眼前的这个人,压根儿就不是上次躺在宣王府的那位。
素来只听说这京都城里的王爷只有宣王一个,其余的皆在封地。
那眼前的这位或许就是那在封地就藩的几个王爷之一了,不然不可能与宣王长的这么像。
可这又涉及到圣旨问题。眼前这位爷如果有陛下的圣旨还好说,如果没有,那他就是无诏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