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陛下这是不喜欢阮姑娘了?
不然的话,在已知阮姑娘可能会认错人的情况下,陛下为何如此淡定?
岂止是淡定,根本就是看起来毫不介意,甚至一点儿都不放在心上。
以从前那个寻人的劲儿,陛下怎么可能不在乎呢?
玄墨不明白,崔明昌同样也不明白,二人皆默默垂着头,心里则一个比一个惊涛骇浪。
又过了许久,陆谨才道:“新增派几个人盯紧将军府,每日阿梨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都要事无巨细地详报给朕。”
“是,陛下,那玄朔那边是否要召他回来?”
陆谨眯起眼睛,沉思了片刻道:“让玄朔探查一下当初阿梨帮阮玉棠抓探子的事儿,还有洛月人是如何报复阿梨的,若是连这些他都查不明白那他以后就不用回来了。”
说到这里,陆谨轻咳了两声,而后缓缓又道:“至于查到了之后应该怎么做,应该是不用我教你们。”
玄墨领命,忙不迭地如捣蒜般地使劲儿点头。
他本来是还想提一下村医的事儿的,但看陛下面上神色虽然未有异,可周身气势凌人,想了想还是选择暂时不要多嘴。
陛下对阮姑娘的态度,很明显就是喜欢就是在乎,可是却对宣王一事只字不提------
这样的局面,说实话,玄墨现在是真的不敢提与阮梨初有关的任何字眼。
玄墨领命退出后,寝殿里只剩下陆谨和崔明昌两个人。
“陛下,这药,您看?” 崔明昌端着药盅,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没用,倒了吧。”陆谨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陛下......要不您还是喝两口吧,太医开的这药,对您身子的康复还是有一些益处的。”
陆谨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他们也就只能开这种药了。”
崔明昌垂眸,心里也不是滋味。
陛下自小便受尽折磨,整整二十年了,这宫里的太医竟然都没有一个能够研制出解药,不得已这才在民间求医。
他一个内侍,没资格对太医评头论足,但心里确实是无语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