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阮桃就是不听。不仅不听,反而每次他这么说她的时候,她就委屈巴巴地要掉眼泪。
陆宸尝试着把衣袖从对方手中拽出来,奈何对方越拽越紧,十足一副不想松手的架势。
他沉着脸道:“阮桃,你已经及笄了,你已经是大姑娘了!男女授受不亲,不可再像小时候一样了,要注意影响!”
“我不管,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是我的宸哥哥,别人怎么看我才不管呢!”阮桃带着哭腔说,拉着衣袖的手并没有松开。
陆宸轻咳了一声,转头避开阮桃那炽热的眼神,稳住声线低声道,“即使是亲兄妹也是要注意的,何况咱们并不是!我是为了你的名声好!”
他边说边抽回了自己的袖子,袖子终于解放出来后,陆宸长长舒了一口气,总算心口不那么堵了。
为防止阮桃再卷土重来,他先一步迈开了腿,“有什么事咱们边走边说吧,去你的院子于你的名声不好!”
“陆宸!你一口一个名声一口一个为我好,你在乎的到底是我的名声还是你的名声?”
阮桃说话的时候眼眶湿润,眼尾嫣红,仿佛下一秒就要落泪似的。
陆宸又开始头疼了,每次阮桃一这样,他就有些不知所措。因此只怔愣着,眼神闪烁不定。
见对方的窘迫样,阮桃道:“行吧,我离你远点就是了!我找你来是让你帮我出出主意的!”
......
另一边,雅竹轩外的亭子里,阵阵微风,倒是令人心旷神怡。
安岁岁却心里不舒服,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初初,若是将军府待的不开心,咱们不待就是了。”
她以为阮梨初是因为阮老夫人的事儿郁结,殊不知阮梨初根本就没把老夫人的话放在心里。
阮玉棠被三言两语打发走后,此时身侧只有安岁岁一人,阮梨初也不隐瞒,直接将昨晚的共梦内容讲了出来。
安岁岁听完后只戒备地看了看四下,而后轻声道:“所以野男人确实是宣王?”
“应该是他,不过......”
“不过什么?”
“你还记得野男人身上的那枚玉佩么?”
“记得啊,刻着陆姓的那个。”
“对。刚才离开溪桃院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宣王腰间今日佩戴的好像就是那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