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将阮梨初换了个姿势,抱到自己腿上。
对上她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他的心微微一震。
小姑娘的一双眸子,澄澈的就像一只不谙世事的小灵狐,眼睛里透着对凡尘俗世的好奇与懵懂。
偏她此刻发丝微乱,面颊绯红,眼波流转的眼睛半张着看着自己,晕染出了几分魅惑。
又纯又欲,最为致命。
陆谨克制地不去看她,将自己的视线硬生生地转移到了那“渣男”二字上去。
霍地,大脑一片清醒。
他执笔利落写道:“渣男是什么意思?”
阮梨初歪着脑袋,眨巴眨巴眼睛看他,明显还处于迷糊状态。
小姑娘的眼睫又卷又翘,轻颤的时候像一只蝴蝶扇动翅膀。
眼看自己又要沦陷,陆谨迫不得已再一次强迫自己不去看她。
他伸手敲了敲书案,敲击了三次之后,又轻咳了几声,试图将小姑娘的思绪拉回。
大抵是他弄出的声响足够大,又或者是阮梨初本就回过了神,总之她恢复成了之前的那副模样。
她哼了一声,扭了扭身子,要从男人腿上下来。
可是那强健有力的臂岂是她能挣脱的,她扭了半晌,也仍旧还稳稳当当地坐在男人的腿上。
幽怨的看了男人一眼,阮梨初嗔道:“我要写字,这个姿势不舒服!”
男人看了她一眼,好似听懂了一般,长臂一挥,她就从坐在他左腿上改成了坐在右腿上。
而后男人还一脸邀功的看着她,仿佛在说:换到右边这条腿上,你写字就舒服了。
阮梨初白了野男人一眼,心中嘀咕:神经病啊!这腿就非坐不可么?
但一想到他好像确实是有这个特殊的癖好,她也只好就此作罢。左右拗不过,还不如顺着他。
阮梨初提笔,落笔之前她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有点紧张。
平复好内心的汹涌和挣扎后,再睁眼时,她已经恢复了平静和理智。
她落笔写道:“渣男就是玩弄别人感情的男人。”
男人点了点头,对这个解释并不意外。这和他理解的也差不太多,果然不是什么好词。
但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阮梨初要说他是渣男。
虽然那会他刚睁眼,眸光有些不聚焦,但阮梨初一看到他就奋笔疾书,他还是看到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