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回笼,阮梨初看到了安岁岁眼底的担忧,知道她是真心的在替她考虑和思量。
于是她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道,“不寻不行的,夜夜入梦,我怕是快要遭受不住了。”
她说的很隐晦,安岁岁只当她的意思是天天做梦会休息不好,无奈地叹了口气,安岁岁才再次开口。
“不寻不是,寻也不是,难怪沧澜大师会说吉凶难料呢,敢情那男人是个害人精呐!早知如此的话,你当初就不该救他!”
“既然寻人不可避免,不如往好的方面想想,吉凶难料中不还有个吉字呢么?”
“初初,我怎么没发现你竟是这么乐观的人?”
“我这不是乐观,我是没办法啊,不过......”
停顿了片刻,阮梨初轻轻拍了拍安岁岁的手:“不过此行确实是充满了未知性和不确定性,岁岁你还是别同我一起去了。”
安岁岁愣愣的看着阮梨初,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
半晌后,她好像想到了什么,忙不迭道:“初初你误会我了!我不是害怕自己遇到凶险,我是真的担心你啊!”
这次轮到阮梨处怔住了,她当然知道安岁岁不是贪生怕死的人。
不论是从小到大,还是昨日,安岁岁都一直是坚定不移的支持她并陪着她。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的意思是此行凶险......”
“ 就是危险我才要陪着你。我不管,反正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我们拉过钩的。”
安岁岁紧紧的拉着阮梨初的手不放,生怕一放手她就撵她走。
自打阮梨初摔坏了脑子之后,安岁岁就意识到她变了很多,甚至有的时候安岁岁都觉得她好像是彻底变了个人。
但转念一想,阮梨初先是经历师父失踪,而后又坠崖,再然后又遇到个奇怪的男人。
这接二连三的遭遇让一个人的性格发生变化,这种情况好像也很正常,尤其阮梨初还撞伤了脑袋。
思及此,安岁岁的手紧了紧,不等阮梨初回话,她又道:“你若是非要撵我走,我就偷偷跟着你!反正我此行是带着阿爹阿娘的命令的,务必要保护好你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