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禾点头。
“我记得、几年前、你写的那张煎饼方子上的字,不是这样的。”岑静帧斟酌用词,说的很是含蓄。
“比之这两张,要……好一些。”
字丑就字丑,说的可真含蓄,路禾险些被他逗笑。
“早上醒来写的,手上没力气。”
岑静帧点点头,觉得这不是有力气没力气的关系,而是有没有练的问题。
想到两人都是老师的学生,她虽还未行拜师礼,但老师想收的学生,没有收不到的。
如此他便算是她师兄,也有教导的责任。
如今老师不在身侧,他得督促她练字,于是道:“我那里有字帖,回头差人给你送几本。”
路禾眼中揶揄的笑意一凝,她刚还想着,让这种饱读诗书的人看她写的丑字,估计辣到不想睁眼。
例如文先生每次看她写的大字,都一副脏了眼睛的样子。
心中正爽,咋这就开始送字帖了?
路禾赶紧推辞:“不敢不敢,你的字帖定是千金难寻的,我一个小小农女,拿来浪费了!”
岑静帧一本正经的道:“不难寻,我写的。”
路禾:“……”
岑静帧:“不用推辞,字如脸面,日后若写书信、签契,你的字还需练。”
“我自己练就好。”文先生都对她的字没有太多要求,她也基本是自我放弃。
心情好时耐心足时,写的也算能见人,不耐烦时,只能保证字能认出来。
岑静帧不置可否,若她自己能练好,也不至于几年了毫无长进。
老师对她的要求太宽松了。
不过练字非一日之功,得慢慢来,现下还是商量一下薄荷茶之事。
“我看方子上写,采摘薄荷叶并无节气要求?”
见他问回薄荷茶的事情,路禾以为他打消了送她字帖的事情,便心情颇好的答道:“嗯,如果薄荷一直有,一年四季都可以采摘,老叶嫩叶都可,没有其他茶叶娇贵,还要讲究个时节和采摘几片味道最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