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这就走了,就不怕我们食言?”
路禾挠了挠脑门,老实讲,这天降大礼包,她领也行,不领也中。
领了当天上掉银子地上捡金子,没领到就当做了个梦醒了,安心。
他们的身份一看就不凡,有了牵扯,没准以后日子过得都不安宁,她可一直记得当时捡人时冒出来的血,让她那两三天喝河里的水都有些抗拒。
岑静帧也觉得这进展有些快,不问他是谁,不问他身份,也不问他具体能做到哪一步……
显然是对他所谓的报恩,没抱什么期望。
这让他有些郁闷。
叹了口气,他起身递过去一个玉佩:“若有什么事,可以拿着此玉佩去青州靖王府寻我。”
“静……王府?”
路禾和瞳孔瞬间放大,想起前些日子从钱生那里听来的八卦。
青州给当今三皇子静王做封地了。
而眼前男子也就十八九岁,她又看了看另一个,也差不多的年纪。
这两人,谁是静王?又或者都不是?
她盯着玉佩看了片刻,发现对面没有收回去的打算,便用两根手指捏着绳结拎起来。
小主,
圆形玉佩晃动,一面龙纹,一面刻‘静’字。
路禾抿了抿唇,问道:“你不是叫罗谨言么?我为何要去静、王府寻你?”
终于问了。
岑静帧竟然生出这种感慨。
“我本名岑静帧,字谨言,罗姓取自我母族。”
非常的坦言,非常的不做作。
却让路禾手抖了抖,她痛苦的闭了闭眼睛,就不能骗她一下么?
这种时候她不反感欺骗,真的。
并且一点好奇心都没有。
她表情有些一言难尽,想说什么又闭了嘴。
岑静帧挑了挑眉,之前那种憋屈感散了,莫名带了点儿舒爽。
他一指罗云墨,又道:“他唤罗云墨,是我表兄,若我不在时,也可找他,或者我这两个侍卫都可。”
言一、言二立刻有眼色的上前行了一礼:“属下言一。”
“属下言二。”
路禾:“……呵呵,你们、好?”
她干笑两声,觉得这靠山变成了烫手山芋,想扔都扔不掉的那种。
她不过就捞了个尸!
那天怎么手就那么欠!
岑是什么?可是皇姓!
罗又是什么?当今皇后母族镇北将军府的那个罗!
若是从前她是不知道这些的,可她有跟文先生读书啊,这些自然会学,想不知道都难。
想当时学这些的时候,不过像在后世学历史和政治时一样,知道一下领导人意思意思。
结果上辈子活了近三十年都没见过国家总理,这辈子这就见到了祁国最大BOSS的儿子小BOSS。
路禾努力调整表情,让自己表现的很是懵懂,形容一下就是‘有听没有懂’。
“知道了,多谢公子。我家住青石县三稻村,若有合适的铺子,可去那里寻我。”
岑静帧颔首:“好。”
他头才刚点下去,路禾已经一溜烟往楼下去了。
顿了顿,他看向言一:“去送。”
言一面无表情的脸一抽,这都跑到楼下去了,还用送吗?
不过他没问,应了声是就下楼了。
路禾在楼梯上时就赶紧把玉佩收起来,坚决不能露出来。
太吓人了有木有,这种玩意儿绝对不能露。
等个一两年,铺子稳定了,这玩意儿就还回去。
言一自认脚步很快,可等到一楼时,已经看不见路禾的身影了,他嘴角又抽了下。
来时这路姑娘迈的是小猫步,比祁京的大家闺秀也不差什么,走时这怕是多安了两条马蹄子。
楼上岑静帧和路云墨并排站在窗前,看路禾脚步飞快的离开,好似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不禁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