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罐打开,一股米香扑鼻,黄橙橙的粟米粥熬的不稠不稀,看着极有食欲。
待喝下一口后,一路暖到胃里。
冰凉了一夜的身体,舒坦的毛孔都张开。
这和外面来自火源给的温暖不同,是自内而外的。
他不由抬头看向路禾:“你在家里,经常照顾人吗?”
路禾见他脸色好些,也算放下心,听闻问话,笑着摇头:“没有,只是家里早上吃这个。”
说着努了努嘴,把箩筐放到,倒出五六个又大又饱满的番薯:“这些够吃吗?我带了生番薯,不够可以烧着吃。”
“这么多?”岑静帧是真惊讶了,他对农户家有一定了解。
粮食对于农户最是精贵,吃的也仔细。
每日吃多少,剩多少,心中都是有数的。
“嗯,晚上我不一定会过来,中午再说吧,走了。”
路禾没有多留,背上箩筐去山里摘野果。
返回时又去给岑静帧送了些,顺带拿走吃空的陶罐。
回家后便被张桂拉着小声询问:“你拿着东西是给谁的?”
路禾拿东西时并没特意避开人,被张桂看见了。
她走时匆忙,张桂没来得及问,这会儿回来了,才好生询问。
倒不是舍不得让路禾吃,而是怕有人骗了她。
路禾哪能不知道她娘担心什么,特别自然的回道:“遇见一只漂亮的黑狐狸,受伤了没法抓吃的,我便想着给他带些。”
虽说青石县就这一座山,但野生动物并不少。
狐狸也确实有,偶尔就会有饿急了的狐狸窜到村中偷吃的,可偷的都是肉?
“竟胡闹,狐狸哪有吃素的?”
啊!确实哎,说兔子好了。
可兔子也没黑的啊。
路禾反思一秒后,说道:“许是饿久了,我给他他就吃了。”
张桂无奈的戳了戳路禾的额头:“你啊!真是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