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自主的伸出手，越过桌面，想去摸一摸她的肚子，可伸到半路又停了下来，沮丧的放在桌子上，另外一只手捂着脸，眼泪从指缝间滴落。

“对不起，艾玛。”他的声音变的哽咽起来：“对不起，艾玛。对不起，艾玛。”

他欠她千千万万句对不起，也欠她千千万万句我爱你，还欠她千千万万句谢谢。

对不起，艾玛。

我爱你，艾玛。

谢谢你，艾玛。

如果他还有机会，他愿意用一辈子来弥补。

艾玛温柔地拉起他的手，把他的手掌放到了自己隆起的肚子上，她能感受到他的指尖在颤抖，也能感受到他的温柔，那样的小心翼翼，生怕陌生的手掌会吓到沉睡的宝宝。

“别怕，他的胆子很大，我每次去医院产检，做B超的时候，他还会跟医生互动，特别顽皮。这一点儿也不像我们，不知道像了谁。”艾玛一边说着一边鼓励他大胆的感受宝宝的存在。

被艾玛牵引着抚摸她圆滚滚的肚子，起初萧睿连动都不敢动，生怕自己会吓到宝宝。在艾玛的鼓励下他才敢稍微动一下，而这一动，立刻就就像触发了机关似的，引起了宝宝的拳打脚踢。

萧睿的大掌清晰的感受到了被一只小脚丫子踢了一脚，还清晰的看到一只小拳头在艾玛的肚皮上左一拳右一拳，跟在里面练武似的。

“疼吗？”萧睿心疼的很，小家伙在里面这么闹腾，他怕艾玛会疼。

艾玛轻轻摇头，微笑间都带着浓浓的宠溺：“不疼，他平常都是晚上才会胎动，现在一定是知道爸爸在摸他，所以兴奋了。”

萧睿感动的不行，这是他的孩子啊，他的孩子在和他互动，就好像在叫他爸爸一样。

小家伙和萧睿互动了好一会才消停，他忽然不动了，还把萧睿惊了一下，忙紧张的询问：“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