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长生军的,有肯塔人的,也有德泰克人的。

维克多身边倒了五个人,几乎在他脚下堆成了一座小山;而亚瑟也放倒了两个,但他的左臂也被砍伤,血顺着手指不停地滴下。

至于其他的德泰克人和补充进后备军的人,如果侥幸没倒在这里的话,大概率是想办法逃走了。

但维克多也没空管那些了,眼前依然有六个长生军战士站在他们周围。

他们的锁甲上浸满血液,有些人的宽刃砍刀已经出现了豁口。

激烈的战斗也让他们全都丢弃了面具,比起用狰狞的面貌恐吓对手,显然还是顺畅的呼吸在这种战斗里更加重要。

维克多和亚瑟被六个长生军战士围绕在中央。

可亚瑟的嘴唇已经发紫,激烈的战斗使得伤口失血过多,他可能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两个长生军先一步冲上来,他们一前一后要夹击维克多。

维克多侧身避开眼前那人的攻击,一把抓住锁甲的后颈,准备拉过来用剑解决掉他的时候,第三个长生军士兵也跟了上来。

为了躲开突如其来的攻击,维克多只好松手放任那家伙躲开。

不过他扑过来攻击维克多的时候,原本六人的包围圈也出现了巨大的空当,让维克多得以从中脱身,至少能够避免被六人围攻的局面。

然而亚瑟就没那么幸运了。

被维克多放跑的那个长生军士兵转头将刀刃砍向亚瑟,亚瑟踉跄着摔倒在地,才算勉强躲过第一次攻击。

可紧随其后的攻击,他便再也无法抵挡。

面对长生军士兵高举的宽刃砍刀,亚瑟本能地抬起右手抵挡,一声钝响之后便是他的惨叫。

虽然带着皮制护腕,没有让右手齐腕断裂,但剩下的半截只有血肉黏连着,即便活下来也再无法继续使剑了。

维克多想去救他。

可即使放倒一个长生军之后,依然有四个人堵在他面前——欺负一个受伤的德泰克人,一个长生军士兵就足够了。

就在那个长生军士兵还要继续向亚瑟补刀时,一支从佩萨村里袭来的箭矢,正中他的肋下。

是从另一侧攻入的德泰克人过来支援他们了!

埃尔利奇带领着德泰克人主力解决了村里的肯塔人,这些试图从牦牛破口打开生门的长生军没有为同伴争取到逃脱的机会。

在德泰克战士暴雨般的箭矢下,那四个长生军战士眨眼间就被射成了刺猬。

埃尔利奇注意到地上奄奄一息的亚瑟,连忙冲过去将他抱起来。

这个可怜的人已经气若游丝了,任凭埃尔利奇如何鼓励他,他都无力做出任何回应。

德泰克人的医术并不算发达,不过即使是利尼维亚最高明的医师看到亚瑟也只能无能为力地摇头,他们能够包扎伤口,却无法把流失的血液重新灌回人体。

利尼维亚的医官们相信这种粘稠的红色液体是活力的源泉,是让一切动物拥有生机的根源;当它干涸或凝固时,只有神才能让它重新流淌。

亚瑟身上至少有五处刀伤,虽然都不是致命伤,可巨大的失血还是能要了他的命。

等到亚瑟的眼神彻底涣散,埃尔利奇才将他缓缓放下。

他自觉对不起他们一家,十几年前,亚瑟的父亲告别妻儿同他深入沙漠与苏丹决战。

虽然最终苏丹已死,然而他却只能带回来一抔沙土,勇士们的尸骨早已掩盖在黄沙之下,这是他唯一能找到的东西。

现在,埃尔利奇又不得不把差不多的东西再带回去。

“你究竟是什么人?”

埃尔利奇突然抬起头来,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

“我刚才都看到了,指挥一场战斗,还在六个长生军的包围下反杀两个。”

(其实维克多总共砍倒了七个,不过反正都一样)

清剿完佩萨村内的肯塔人,埃尔利奇也折损了不少手下。但他们却没有发现任何窃锤者的踪迹,似乎那些肯塔人只是一群在这里等待接应的喽啰。

但他们在等待什么呢。

埃尔利奇看向这个来路不明的人,自称为旅客,实则却像个骑士,可除了那柄长剑外又拿不出足够可信的身份证据

身手不凡,战斗素养过硬。

据埃尔利奇所知,黑魔王的叛乱里,还有黑城堡的帮助。作为与神圣秩序齐名的黑暗骑士团,其中绝对不乏有本事的豪杰...

而眼前这场惨胜,就像是窃锤者为了引开追捕者的注意,刻意表演地苦肉计一般。

“我说我曾经是迪纳斯王的敕令骑士你信吗,我说我当过陛下的侍卫长你信吗,我说我不关心你们要找的那把破锤子你信吗,我只是和奥利想来战锤要塞等待孩子出生你信吗?”

小主,

维克多察觉到了埃尔利奇眼神中的异样。

“你以为你是多么大的英雄吗,你见过瓦拉杜勒里的恶魔和尸海吗,你见过那些内心被诅咒和怨念占满的邪恶生物吗,让你的弟兄们回家吧,这不是你们的战争,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