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只是为了踏上捷径,稍微绕了一点远路而已。”
在另外一侧的方向,是符士德先前使用怀表,影响了周遭时间的方向。
不死者的袭击看似是冲着符士德而来的,但实际上她只是使了个虚招,为了逼迫符士德发动怀表。
她判断出符士德会发动怀表,影响周遭的时间,再远离原地,用【静止的魔眼】封印那个方向的一切事物。于是也迎向符士德营造而出的陷阱,在一头闯入其中的瞬间,也发动了自己身上带着的手表。
两边的时间静止同时发动,在这中间还有一层【猫眼绿】的时间延缓作为缓冲,加上对方那【举重若轻】与【举轻若重】的互相叠加,硬生生从扭曲的时光流逝里,开凿出了一条直奔目标的通道。
“时之兽与百目之兽,两边互相厮杀而形成的时间之茧,被她打穿了一条通道。”
“她清楚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准确的让自己死在我的手下,所以从一开始的目标,其实就已经做好了铺垫。”
时间之茧上的裂纹愈发明显,被扭曲的时间流逝结成的茧轰然破碎,两尊身形庞大的兽从中浮现而出。
擎着巨木的古兽身上看似伤痕累累,但身上总有几块怎么也无法击破的零件散发着异常的辉光,在这辉光之下,由百目之兽造成的损伤也尽数被抚平。
浑身漆黑的百目之兽则是完全不在乎时之兽的手段,身上那被时间扭曲而留下的损伤也无法影响不死者的【痕迹】。
在时光扭曲的残破与不死者的血肉修复过程中不断交替着浮现,仿佛无时无刻不在受到伤害,又仿佛每时每刻都是完好无缺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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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百目之兽的眼中流露出些许笑意,张了张嘴巴,口吐人言:“现在,我终于能让你看着我啦。”
符士德摇摇头:“我倒也不是这么想看你……”
“是吗?某个人的魔眼到现在都还没关闭上呢。”
百目之兽原本并没有人类的声带器官,所发出的声音属于一种特殊的【时之语】,只有千年派系的成员,亦或者是专精这一领域研究的学者能够解读。
符士德虽然听不懂,但他弥漫而出的感知能够捕捉到自百目之兽身上流露而出的情绪,也能够捕捉到对方想要传达出来的意思。
虽然符士德一直都在对着此刻已经被不死者占据了身躯的百目之兽投以视线,但无论怎么注视着对方,都只能够看见在时间扭曲之下的存在。
或许符士德已经停滞了三秒钟之前的百目之兽,或许符士德已经将【静止】的状态施加在五十万年以后的百目之兽身上,但无论如何,他也难以目睹位于“此刻”的百目之兽。
而在时光的扭曲之下,落在百目之兽身上的目光也都作为庞杂的时间分支被剪切,只留下一道恒定自身的时光长河主脉。
仅仅只是一个瞬间,对方在时间层面上的操作就已经具备了多位钟表大师的特征,让符士德叹为观止。
“既然这具身躯已经落入你的手中,那上一任执行官那个老东西【涂黑】的墨迹也被你抹去了吧。”
“是呀,那个老东西破坏了原本的计划,我可生气啦,没有他好果汁吃。”
百目之兽的不死者露出笑脸盈盈的模样,但符士德确实无法欣赏一尊浑身黢黑的时之兽做出这样的表情来。
“接下来,就是毫无旁人阻碍的,真正属于不死者之间的竞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