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法吏手向下按按,
“酉,是疏忽,罪不至死,罚大恺两件,合俩千五百秦半两,罚半年俸禄。”
酉长出一口气,擦擦额头上冷汗,“我身上没有这么多,回去拿。”
军法吏注视着讻,“你可还记得为吏之道!?”
讻低下头,“我错了,任由判罚。”
他心里清楚,他必会交由廷尉,抱着侥幸心理。
还是想听听军法吏,到底怎么判。
军法吏与司马错对视一眼,“交由廷尉吧!”
司马错重重跺了两下脚,“好,我派人把他押回咸阳。”
酉抱拳作揖,“何劳国尉,汉中自把讻押送回咸阳。”
讻在底下膝行,
“上吏勿走,下官究竟能不能免死,恳请上吏递个准话!”
“以爵抵罪,一年鬼薪。”
讻松口气,一脸傲慢望着李铁生。
稍后,军法吏意味深长,叹口气,
“这要看后续审理,你跟案子当事方牵扯大不大。”
讻彻底仰头瘫倒在地上。
“酉,后续案情你需要规避,不得插手干预,由郡尉委派审理吧!”
酉意犹未尽,还想怎么把郡守事情弄大,
不想军法吏已经看出,只好抱拳作揖,“多谢。”
讻总算缓过来,在地上叩头,“多谢上吏。”
李铁生想起来,“讻,你可知道霸田者家住哪里?!”
讻只想着能减轻罪行,“我知道。”
他和司马错对视一眼,司马错轻轻摇头,
表示士卒不能参与地方案件。
“酉,麻烦你带几个可靠的,把霸田者带回来!”
酉整整玄色官袍,腰挺起来,铁链拷住讻,“麻烦带我们走一趟。”
望着酉远去背影,司马错望着李铁生,“这个酉,是你做的荐人?”
“是我。”
谁知司马错直视着他
“睚眦必报,会给你惹祸的。”
李铁生望着站起来,规规矩矩向主帅行礼,
“谢谢主帅,走前我会劝他的。”
司马错更不客气,
“这样的人,倒真不如留在你身边更合适。”
他忍住心里憋屈,仔细思索片刻,“还是国尉想的周到。”
不久,霸田者被带到,军法吏向他出示田亩令。
“你识字嘛?”
霸田者点点头,军法吏把田亩法垂下去,“看到这上面的字了吗?”
“你违反田亩法,无辜剥夺黔首俩百亩田地,按规定当行腰斩!”
霸田者脸色煞白,双手哆嗦着,“不是我要……”
讻没好气瞅着他,“难道是我白送给你的!?”
“也不是。”
军法吏脸上严峻,“可有军爵?”
“交过十石粟麦。”霸田者眼巴巴望着军法吏。
“改为枭首,家人可免除刑法加身,没收名下全部家财。”
另外,被卖掉妇女乃是雍城大户人家,
酉带人把她解救出来,参于这起事件双方都被判处腰斩。
汉中城的事处理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