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五人,大哥在国府上,做郎中令!”
“三弟在栎阳令尹手下笔吏橼。”
“剩下俩个小的,一边跟着先生学律令,一边务农。”
李铁生双手交叉,“讻,你身为汉中郡守。
是家里职位最大、爵位最高,为何不珍惜,连累做郎中卫惹大王不喜!”
“霸田的人究竟有何背景,或给你许以如何丰厚言甘币厚,
能让你决心在律法在做手脚?!”
“是欺黔首不懂法,还是仗着国尉青睐,视秦律为玩物。”
讻脸色倏然煞白,肉眼可见脸上都是汗珠,嘴唇颤抖说不出话来。
一旁司马错瞪大双眼,气的额头青筋露出,低呵,“说!”
他又一哆嗦,咬咬牙,“霸黔首力耕田的人。
的确在咸阳有人,来头还不小!”
李铁生急了,眼看这件事牵涉出高官越来越多。
“讻,休要把脏水,往樗里子身上泼。”
讻慢慢低下头,“不是他,不是他……”
军法吏拿出国君赐与黑色令牌,
“无论公族勋贵,见此令牌者,无不伏法。”
讻迟疑了一下,“霸田者在咸阳的后台是……
我听那人说过,叫什么知节。”
李铁生愣住了,没想到竟然是,“讻,你说的可是章知节?”
讻抬起手,“是,正是此人!”
他疑惑望着李铁生,“大人认识此人?”
李铁生哭笑不得,“哈哈哈,把我吓一跳!……”
“他算什么高官,按隶属算是我部下。”
“啊……”讻傻眼了。
军法吏咳嗽两声,“还有其他事吗?”
讻思索片刻,“没有了。”
军法吏提高嗓门,“你可要想清楚,
我们查出来,担在你身上罪名加倍!”
讻摇摇头,酉从座位上,猛地站起来,指着他这位郡守,
“东市有人强买强卖,郡守你干嘛要护着他!”
讻茫然望着自己下属,主笔吏橼,“有这事?”
酉当做他抵赖,把藏在怀中竹简撂出来,“你自个看看!”
军法吏抢先一步,把丢在几子上竹简拿起来,眼睛眯条缝,
/某人卖婆姨/有人买,仅付了三百秦半两/
下面酉写/非法买卖,买卖双方具入狱,服城旦、耐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