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叫夏梅的粗使丫鬟,论理她进不了院里,可她偏要往里闯。
她力气大的很,几个丫鬟竟拦不住她,一着急便嚷起来了。
夏梅说想见您,她弟弟有病,想求您请位好大夫给她弟弟治病。”文心站在莫以宁的身前敛目低眉的回话。
秋雨站在她的边上。
莫以宁听了倒也没有立即说起这事,依旧和气道:“秋雨姑姑莫要站着,先坐着吧,咱们慢慢说话。”
秋雨听莫以宁请她坐下,只得在下首侧了半个身子坐了。
莫以宁待她坐下,方问道:“您可知晓这夏梅的弟弟又是怎样一回事?”
秋雨低了低头,叹息道:“这孩子也是执拗的很,她原是济善堂那边收留的孤儿,无父无母带着个小她三岁的瞎弟弟。
我瞧着她干活有把子力气,便也照应她几分,叫她进来当差也好挣几个月钱,谁料她竟把主意打到了这里。
说起她那个弟弟,济善堂那边当差的人都是知晓的,幼时还能瞧见些东西的,这越长大眼睛越是瞎的厉害了。
昨日又病了,她也是病急乱投医。
这也是我的不是,那些丫鬟们是学了规矩,可并不长久,着实有些不中用。
闹这么一场也是该罚,其他几个丫鬟倒是好办,只这一个……”
秋雨并没说下去了,该怎么处置还要看莫以宁这位世子夫人意思。
莫以宁坐的端正,听了这话只微微一笑,又看向了文心问道:“你说呢?”
文心连忙回话:“这件事其他几个丫鬟处置不当,罚一个月的月钱,再有下次,那便要撵出去了。
那个夏梅虽说是个祸首,但……也罚一个月的月钱吧,她那弟弟既病着,庄子上应是有大夫的。”
莫以宁心里有些好笑,文心这么说是经的事少,情有可原。
可秋雨呢?
若她真的只有这几分能耐,楚夫人便不该叫她管这内院。
她倒也不恼,只淡淡道:“夏梅即刻撵出去,不准再用了。”
文心抬眼间便多了几分讶然,却没半分犹豫的应下了。
“你觉着我为何要撵她出去?”莫以宁很满意,但自个的心腹还是得好好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