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国公此言一出,公堂内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沈漫柳眉轻挑,不卑不亢地直视兴国公,眼中闪过一抹冷意:“兴国公,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民女自始至终所陈皆为亲眼所见、亲身所查,物证确凿,证人也俱在堂下,何来奸细一说?您这般急于为林大人开脱,莫不是心中有鬼?”
她这番话直白犀利,噎得兴国公脸色面红耳赤。
丞相萧括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微微皱眉,轻咳一声道:“都莫要意气用事,公堂之上,自有公断。丁姑娘所呈物证虽多,可林大人所提奇戎大刀一事也疑点重重,需得细细查验。”
说罢,他看向刑部尚书袁凯。
袁凯心领神会,对沈漫道:“丁姑娘,不知那把奇戎大刀可有带回?”
沈漫福身行礼,回道:“回大人,那奇戎大刀有带回,就在民女刚刚乘坐的马车上。”
袁凯闻言,立即让衙役去取。
衙役们得令,迅速从马车上将那奇戎大刀取了来,放在案上供袁凯等人查看。
袁凯拿起大刀,反复端详,只见那大刀寒芒闪烁,刀身上的纹路透着一股异域的粗犷。
看了许久,他看不出个所以然,于是又传唤来几位熟知兵器的行家一同参详。
沈漫趁此时机,目光扫向林思淼与沈清。
只见沈清满面泪痕,仍在不断哀泣,而林思淼却眼神游移,额头上的汗珠滚落不止,愈发显得心虚。
行家们查验完毕,上前回禀:“大人,此刀确为奇戎之物,不过刀刃未曾沾染血迹,纹路也显示近月内未曾有过剧烈打斗的痕迹。而刀身上的血迹则像是被人故意涂抹上去的,应不是凶器。”
袁凯听后,神色冷肃,看向林思淼:“林大人,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林思淼“咚”地一声,将头重重磕在地上,声音颤抖:“大人,下官真的是冤枉啊!定是有人蓄意栽赃,下官与周大人情谊深厚,怎会下此毒手?求大人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