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漫微微摇头,神色坚定:“叔,来不及了,信上的时限紧迫,明日午时转瞬即至。师父如今危在旦夕,我不能拿他的性命开玩笑。”
兰香泪如雨下,拉着沈漫的手苦苦哀求:“漫儿,你是娘的心头肉,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娘可怎么活啊?咱们再想想别的办法,一定还有别的法子的……”
沈漫轻轻挣脱兰香的手,替她拭去眼角的泪花:“娘,您别哭。我知道您担心我,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师父受苦。您放心,我定会小心谨慎,平安归来。”
而后,她又对顺儿说道:“师兄,你先回去吧,让师兄他们别担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救回师父的。另外,你们也要多加小心,以防那些人再来生事。”
顺儿还想再劝,可看着沈漫决绝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能重重地点了点头:“漫儿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沈漫回到屋内,简单收拾了一下行囊,将常用的伤药和一些干粮塞了进去。她坐在床边,轻抚着佩剑,心中暗自思量着明日可能遇到的种种情况。
这一夜,她辗转难眠,脑海中不断浮现师父平日里的音容笑貌,对他的担忧如潮水般汹涌,却也更加坚定了她营救师父的决心。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薄雾洒在大地上,沈漫早早起身,告别了泪眼婆娑的兰香,独自一人踏上了前往流云寺的路途。
然而刚出村口,她竟发现,孟卓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之上,身上背着一把大刀在路边等着她。
“漫儿,你一人前去,我实在放心不下,还是我陪你一起去。你放心,我悄悄跟在你身后,不会让他们发现的。”
沈漫想了想,若绑架师父的人真是崔锦荣,孟卓一起去的话,或许有办法劝住他,于是便点头答应下来。
一路上,他们马不停蹄,行至晌午,同安县城外的流云寺已隐隐在望。
“叔,你就留在这里吧,免得被他们发现,对师父不利。”
孟卓点点头,找了个地方将马藏了起来。
沈漫让挽风放缓脚步,自己则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只见那流云寺大门紧闭,周围静谧得有些诡异,连鸟鸣声都不闻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