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侯顾斌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说道:“姐夫,这回我会让我的人,在那批新运过去的军粮中掺入雄黄,那雄黄颜色与黍米甚是相近,不仔细查看根本就看不到。
我听五阳道长说过,那雄黄经过高温加热之后,就会变成砒霜。少量砒霜食用初期,不过使人疲倦乏力,不易察觉。
待毒性深入,便会让士兵们战力全失,直至最后死去。届时,边城军营必定陷入混乱,那楚知翊自顾不暇,通商之事自然化为泡影。”
兴国公崔成道抚掌大笑:“妙啊,景阳侯此计甚毒。不过,此事需做得滴水不漏,莫要让人抓住把柄。”
“姐夫,我办事,什么时候出过纰漏?至于那几个派出去的人,事成之后,我自会让他们永远闭嘴。” 顾斌自信满满地说道。
“嗯,如此甚好。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咱们还是得盯紧萧括那边,务必将咱们的人安插到去奇戎考察的名单中去。
到时候即便楚知翊没有被毒倒,咱们也能利用出使奇戎的人来破坏两国通商之事。”
“好,都听姐夫你的!”
“对了,今日找你来,还有一事想问问你。如今已是二月中,织坊去年的分成怎么还未给过来,莫不是出了何事?”
“姐夫,今年织坊收到的订单,比去年少了不少。故而去年的盈利,需留出大部分来维持织坊的运作,所以……”
“哦,顾家织坊可是赤炎国最大的织坊了,生意怎会减少,难道那些人不用穿衣了?”崔成道显然对顾斌的解释并不满意,没好气地道。
“姐夫你有所不知,去年年底在上京举办的那次刺绣大赛,边城府一个叫做绣天下的绣坊得了第一,他们声称自己所用的丝线和布料,皆来自于一家叫做锦绣织坊的小作坊。上京许多布商听闻此消息,皆打算今年去那锦绣织坊订购布料,以至于咱们损失了不少生意。”
“那锦绣织坊是什么来头,难不成他们产出的丝线和布料,比顾家织坊的还要好?”
“听说那织坊的东家是一对普通的农家母女,好似还与那宁国公府有些渊源。他们家售卖的丝线和布料,比我家的便宜许多。”
“两个农家妇人而已,要让她们从这世上消失何其容易,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心慈手软了?”
景阳侯顾斌赶忙解释道:“姐夫误会了,并非我心慈手软。那锦绣织坊的东家虽看似普通,实则背后似乎有高人指点。我的人多次与她们交手,却屡屡受挫,没有讨到一丝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