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大哥。”温知言也并不躲避,反而将头温顺地靠在了昌威的肩膀上,“知言现在并非自由身……但昌大哥放心,知言已经攒了些银子,会尽快赎身的……”
昌威听到这话,燃烧了五六分的心更是沸腾到七八分,克制着自己的欲念,在她额间狠狠亲了两口。
“等着,我一定赎你出来!”
昌威抄起佩剑,推开门,满面红光地大步踏进春夜中,和煦的风裹挟着花香沁了他满怀,他步履轻快,心中因有了隐秘的目标而格外快乐起来。
从那后,昌威当值愈发勤勤恳恳,若同僚中有人身体不适或家中有事需要人换值顶班等,昌威都会主动迎上去,尽可能多赚些俸禄。
渐渐的,温知言有些不满于昌威带来的那些银子的分量,看到空瘪着半袋的荷包,脸上会露出失望的神情。
昌威怎么舍得让温知言不开心,他便不再每次一发俸禄就巴巴地递给温知言,而是攒了一些日子,直到银子将荷包装得鼓鼓囊囊的。
昌威怀揣着沉甸甸的银子来到醉清风,姑娘们熟门熟路地引他到温知言的房门口,昌威推门进来,假装不在意似的将荷包递给温知言,却又细细打量着她的表情,希望在她脸上看到欢喜。
温知言却冷笑起来:“昌大哥真是把知言当狗儿猫儿似的哄了,这不就是两个半袋子加起来,总量还是不变的,昌大哥所谓的真心待知言,就是这样糊弄知言吗?”
那时已经入夏,昌威一路大步踏来,身上汗水津津热气腾腾,正不知如何消这苦暑。温知言只淡淡的几句话,便似将他打入冰天雪地中,后背的汗一瞬间凝结成冰,昌威由内而外地打起了寒颤来。
“这么久了,昌大哥说帮我查父亲的事情,却也没有多少有用的消息。昌大哥若是对知言无意尽可直说,不必一次次给了知言希望,又让知言失望。”
昌威急忙辩白:“我咋可能这样呢,但我每月的俸禄是固定的,从前在军营里的饷银也都给了你,我只是个三等御前侍卫,悄悄在宫里听几耳朵消息已经胆战心惊的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