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如细密的水珠从额头滚滚而下，打湿了她精心梳理的鬓发，一缕缕贴在她那因惊恐而扭曲的脸上。

余鱼微微俯身，冰凉的气息扑在女人脸上，声音低哑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慑：“想活命，就去把那老头的玩意儿割掉。”

这老头浑身是污浊的气息，灵魂甚至散发出恶臭，恐怕不少人死在他手上。

最受不了肮脏的欲望看向她啦，嘻嘻，那就收点利息好喽。

“如何？还想要这双漂亮的眼睛的话”

乔伊伊闻言，整个人如遭雷击，面色瞬间惨白如纸，嘴唇剧烈地颤抖着，想要开口求饶却只发出一阵“咯咯”的喉音。

她的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挣扎，双手下意识地在身前挥舞。

“我……我不能……”她终于挤出一丝微弱的抗拒，声音里带着哭腔，身体像风中残叶般摇摇欲坠，瘫倒在地，双手在地上无助地抓挠着，却不肯向面前的女子求饶。

她曾嫉妒又厌恶的人，尽管恶魔披着余鱼的皮，她始终不肯求情。

不，她没有输给余鱼，她不过是输给了一个恶鬼。

余鱼面无表情地将匕首递向女人，仿佛早已洞悉一切，又似对地上女人的任何举动都毫不在意。

“小二，你信不信，她会捅我”

“啊？为什么呀，她不想要自己的眼睛了吗？”

小二晃着尾巴，不理解。这就是执念吗？想要讨厌的人噶掉的执念。

乔伊伊颤抖着接过匕首，一步一步缓缓朝王钟泉挪去，她的脚步虚浮，每走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就在离老头子仅有几步之遥时，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决绝与狡黠。

她猛地转身，手中的匕首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如饿狼扑食般朝着余鱼的心脏刺去。

表情因狰狞的杀意而扭曲，嘴里发出歇斯底里的吼叫，似乎将所有的恐惧与怨恨都倾注在了这奋力一刺。

然而，余鱼身形未动，只是微微侧目，眼神中掠过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