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又说了句家里火上还烧了水,便灰溜溜地跑了。
“这粟阳都烂成什么样了。”
一个普普通通的村中妇人,印子钱都敢做得如此明目张胆了。
看着胖婶跑远的方向,沈重山啧啧两声,摇了摇头。
站在前边等他们的胖果听到,也皱了皱眉,肃着小脸狠狠往地上呸了一口,纠正道:“粟阳这片天都被枯枝烂叶遮住了,你还指望地上的花花草草能不烂?”
那些守不住本心的。
一个个比雁州那些山匪更烂!
粟阳的天阴晴不定,上午还暖阳高照,下午便大雨倾盆。
原本打算在老屋绘出全图,按计划待到明日就出发的几人,眼看大雨越下越大,雷声震耳欲聋,崔家年久失修的老屋都被震得摇摇晃晃,实在不敢住人。
只能临时改变计划,连夜启程离开粟阳。
虽然夜雨天行路也危险,但更危险的已经从四面八方朝小屋涌去。
傍晚时分。
雨幕遮眼,让人看不清前路。
娆娘一行四人刚走不久,崔家老屋就轰隆一声巨响,全部坍塌成了一堆废墟。
动静很大,却没有一个村民敢出去看热闹。
因为此时的大雨中,几十个手持长刀的黑衣人,正将拉倒崔家老屋的铁钩长绳快速收回。
崔家对面的黄莺莺从自家窗台缝隙中,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她不知道崔家老屋里已经没有了人,还以为娆娘三人随着那一声巨响,全都死在了里面,顿时吓得死死捂住嘴巴,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然而就在这时候,她家篱笆院墙的木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
巨大的响动吓得她一个激灵,下意识想躲到床底下去。
但才站起来,门栓锁住的屋门已经被人大力踹开。
她惊恐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