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娆娘见到的那个叫荷花的小姑娘,是最后一层。
如果不是叶家的秘密被人发现,这些恶事许永远都无人可知。
而成为叶家走狗的所有人,上到叶尅老贼自己,下到铁庐洞中打铁的铁匠,竟都将那些被抓或拐来的姑娘,都理所当然的当成了红楼娼妓,成为他们努力助纣为虐的奖励。
洞中下流之言无人阻止,还在继续。
只听一个中年汉子颇为自豪道:“昨日人少,我得下到了二层,那小娘们,带劲得很,比粟阳城里烟柳巷的头牌还水灵。可惜性子太烈,老子才玩了一次,就咬舌了,现在估计被丢去了最底层了。”
这话说完,洞中除了打铁声外,还隐隐能听到不少人的惋惜和唏嘘声。
但他们惋惜的,并不是那个鲜活的姑娘不堪受辱,咬舌自尽被丢去了最底层,而是惋惜他们还没有禽兽过。
此刻,在场的叶家人,包括洞外的叶尅在内,对于里面的污言秽语,丝毫没有觉得有多令人作呕,面上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程北望皱了皱眉,抬手捂住了胖果的耳朵。
但没用,那些恶心之言,依旧一字不落的入了她的耳。
胖果低着头,任他捂着,从腰间的小挎包里拿出了一块麦芽糖,咬了一口,指了指洞口的大石头,说道:“里面好像很热,我不进去了,我在那儿等你。”
里面牲口太多,的确不适合把胖丫头带进去。
程北望微微侧头,扫了眼周围,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塞她手里,沉声叮嘱道:“别乱跑,谁敢靠近你你就捅谁,有事大声喊我。”
说完,一把将她提到那大石头上坐好,才在叶尅一脸不耐烦的目光下,不疾不徐地跟进了山洞。
他们才进去,就有两个铁匠抬着一筐废铁小声叽歪地走出来。
听声音,像是刚才洞中很是自得的那中年汉子。
“每次家主过来,都故意让咱俩出来倒废铁,连个露脸的机会都不给咱们,我看那黄老木摆明了就是故意的,就是见不得咱们能力强,去崖边次数多,他就是嫉妒咱们!”
“嘘,赵哥,你小声点,当心被人家听到。”
“听到了才好,老子又不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