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见沈重山站在院子里啃窝头,对她爱搭不理的样子,一副想耍赖的模样。
黄莺莺就更恼了。
直接放狠话威胁道:“老东西,识相的赶紧把金簪还回来,不然等我爹回家来,我让他拿铁锤砸死你!”
啧啧,张口闭口就让她爹砸死别人。
他爹算个什么东西,锤子吗?
沈重山对着她白眼都翻上天了,双手叉腰,夹着嗓子,一副老娘就是要耍赖的模样道:“胡说八道!你这小娘皮什么时候给我金簪了,有证据吗?我可告诉你,我儿子儿媳可还没走远,当心我把他们喊回来先揍死你,让你爹回来先给你收尸!”
“你你……你个死老太婆,你竟然敢不认账。”
黄莺莺气得发抖,似乎意识到自己的金簪真要不回来了,心疼得眼泪刷地一下就淌了出来。
“你给我等着,敢骗我金簪,我这就去找我爹回来,我让他锤死你!”
说完,抹着眼泪跑回家喷了什么东西,出来便拔腿朝村外跑去。
沈重山趴到篱笆墙边上,本来还想再嘴贱两句,但嗅到她跑过去,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奇怪味道时,眉头顿时蹙起。
总觉得这股味道和那日他们潜到别君山深处闻到的很像。
特别是那些山洞里,或淡或浓,都有这种味道。
想了想,他暗暗觉得有些蹊跷,赶紧回屋换了身不惹眼的粗衣,避开别人悄悄跟了上去。
而黄莺莺离开村子后,并没有直接去粟阳城,反而是在岔道口偷偷拐了个弯,然后悄摸进山了。
沈重山小心跟上去。
但七拐八弯后,却在一个陡峭的崖壁下跟丢了人。
望着光秃秃的崖壁下,有好些跟看家犬一样在崖壁边上来回徘徊的野狼,他眼底闪过诧异,隐隐猜到那崖壁上定有机关。
他没敢轻举妄动,隐到了不远处的林间,定定地盯着那崖壁。
果然,没一会儿,崖壁的石面突然往外凸起一道门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