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愿意嫁和她定亲的男子了,就想着先舍出去,把崔菱角那英俊的丈夫得到手,等入了他们黄家的门,她再抢回来。
沈重山怎么会看不出她那点心思?
嫌弃得原本也没打算要,但在发现她拿出来的金簪,与他们来老屋发现的那支俨然就像是一对的后,就不客气地收下了。
不过他对女子的首饰不了解,只能先等娆娘回来。
此刻得娆娘确定后,他便也确定了杀害崔氏母女的凶手,就在粟阳,并且与黄家绝对脱不了干系。
不,黄家就黄老木和女儿两个人。
十五年前黄莺莺还是个女婴,那就是和黄老木绝对脱不了干系!
当然,也不排除金簪是他们从别的地方得来的可能。
思绪至此,沈重山深吸了口气,语气有些低沉道:“待别君山事了,也该给崔氏母女一个公道了。”
当年没能还那母女二人一个公道,他爹愧疚多年。
犹记得他病逝之前,回光返照一般,撑着虚弱的身体颤巍巍的去了一趟狱司,翻着那些经他之手,却没能将凶手找出,缉拿归案的卷宗,眼中全是无能为力的愧意。
如今,杀害崔氏母女的真凶即将浮出水面,他想,他爹在天有灵,应该宽慰了。
老旧的矮桌边,娆娘抬头,刚好看到沈重山眼底有泪光闪过。
她诧异了一瞬,侧头和也看到了的燕风霁对视一眼,正想说什么,篱笆墙外却有人敲响了半人高的木门。
三人当即一怔,快速将桌上晾干的图纸收起来。
沈重山拉开衣襟,将两支簪子往胸口的大白馒头上一插,捧着往上耸了耸,整理了下衣服,一把拉开屋门,夹着嗓子大吼:“谁呀!天都黑了还来敲门,咋滴,是不要脸地想来俺们家蹭饭吃是不是。”
半人高的篱笆院墙外,还没开口就被一顿怼的黄莺莺黑了黑脸,扯着个难看的笑道:“大娘,我是莺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