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他和叶敬来的首次见面。
从前他们虽挂着表兄弟的名头,但还真是一次都没见过。
叶家人似乎在防着什么,从叶敬来儿时起,便以体弱为借口,从不让他来长安。
他去粟阳探望,也都以各种借口推脱不见。
以前他虽也有过疑惑,但因对自己的母亲太过信任,三言两语便被打消了疑惑。
后来习以为常,便没觉得有什么。
直到最近叶家按捺不住了,许多遮遮掩掩的秘密,也终于渐渐露出了尾巴,这才被他抓到一星半点,解了惑!
“你确定只是朕的表兄吗?”
季庭州负手,看他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件死物。
叶敬来被他这话问得,脑袋嗡地一声炸响,不敢置信地望着他。
但也不知道是他太天真,还是生来就蠢笨如猪,在看到季庭州似乎知道了那个秘密后,他竟没那么害怕了,反而一副好兄长的模样,大胆道:“弟弟,你既然都知道了,那是不是应该放了我?”
“弟弟?”
季庭州眼眸微眯,眸光危险:“你是在叫朕?”
叶敬来忙不迭地点头:“弟弟,咱们虽然不是同一个父亲,但我们同宗同族同一个母亲,我是你的亲……啊!”
他话还没说完,季庭州都还没动手,边上斜歪在椅子上的卫祁已经听不下去了,起身对着那张不要脸的脸,一脚就踹了过去。
季庭州皱眉看了他一眼。
袍摆下,默默收回了自己尊贵的龙鞋。
这一脚下去,当场把叶敬来的天真踹没了。
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顿时惊恐得顾不得流淌的鼻血,狼狈的趴在地上,不停磕头喊:“皇上恕罪!皇上饶命!”
“就你这种货色,竟让叶家人为你筹谋了二十多年,他们敢做,朕还真有点不敢信呢!”
叶敬来温雅娜,求饶的动作微顿,竟听懂了他这句话里的言外之意。
季庭州转身坐回御座,眼神依旧冷冰冰地望着他。
叶敬来心中惴惴不安,不知道他想做什么,被他的眼神盯得瑟瑟发抖,大滴大滴的冷汗从脸上滚落,颤着声道:“皇上,我…我要见娘……不是,是我要见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