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信纸在他手中破了个大洞,燕钧微微后退了一步。
才继续道:“事关社稷安危,你若不想置她于真正的险境,就该好好想清楚要不要兴师动众地去找她。且叶家的人,已经来了雁州,极有可能已经与云雾寨的山匪会过面了。”
说到叶家的人,燕钧神情微不可察地暗了一下。
他能知道家里办喜宴,还是从他那位大舅哥那里得知的。
昨日,叶敬来因长时间等不到叶霜姿的消息,不知他们兄妹是不是还有什么密谋,就有些急了,一路打听去了落霞镇,刚巧在街上遇到他。
他猜测叶敬来来雁州的目的,十有八九就是来和云雾寨联手的,便不动声色稳住了他,将他带到了衙门,然后命人把他捉了。
之后连夜赶回了雁州城。
原本是想把这个消息告诉燕风霁的。
但来迟了一步,燕风霁夫妻已经启程去了粟阳。
他想着应该还没走多远,把两个孩子安顿好后,就想打马去追。
但临走时,突然接到了长安送来的密信,加上自家弟弟给留的那封,看完才知道他们去粟阳的目的,便只能留下给他们打掩护了。
至少一个月之内,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们去了粟阳。
这事他原本不想告诉卫祁。
但他行事太过乖张,只要是大长公主府和国公府能摆平的事,他发起疯来,不管是杀人还是放火,都不计后果。
若任由他继续我行我素,找人找得人尽皆知,难保叶家安插在雁州的眼线不起疑心。
到时候别说绘地形图了,以叶家那些人的心狠手辣程度,他弟弟和弟妹能不能活着回来都难说。
与其那样,还不如直接说明。
他若顾及他弟妹的死活,就该乖乖跟他一起在雁州打掩护,有什么恩什么怨,等弟妹回来了再说。
果然,卫祁还是听得进去人话的,深思片刻后,他沉声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听到这句话,燕钧松了口气,抹了抹额间不存在的虚汗。
讲真,和这疯子单独待在一起,可比和皇上待在一起更让他觉得有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