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在心尖尖上守了十年的姑娘,就算面目全非,他也肯定自己能一眼将她认出来。
他不相信她就这么死了。
他们都说他疯了,劝他接受现实。
他接受不了,也找不到她,便也当自己疯了。
可现在,他好像找到她了。
不管是不是她,他都一定要将人找出来。
如果是她,他想问一问,她丢了玉镯,丢了平安坠,连关映雪送的俏白剑都丢了。
是不是就真的把他们也丢了?
天空渐渐暗了下来,微风拂过,带着一丝凉意。
衙门那边,沈重山处理完燕钧一家的事,刚从大牢里出来,就接到了燕风霁离开时给他留的信。
信上的内容简明扼要,让他务必看住叶霜姿。如有必要,把燕钧一家强行扣在牢里都没问题。
至于粟阳叶家之事,他让他暂时保密,他已经重新让人上禀长安,收集证据去了。
沈重山看完就马上把信烧了。
心里挺佩服他当机立断的勇气的。
换位想想,如果是他发现自己大嫂的娘家有谋逆之心,为了兄长和侄儿,他最先考虑的估计会是如果上禀长安,沈家会不会受到连累?
兄长和侄儿以后会不会恨自己等等,从而让自己陷入难以抉择的境地。
不像燕风霁,第一时间就把证据交了上去,半分犹豫的没有,不愧是深得皇上信任的金官。
沈重山一边走着一边想,等回过神来,已经到了衙门门口。
衙役看到他,忙忙迎上前来,面上欲言又止道:“县丞大人,您…您快去劝劝裴大人吧!”
沈重山疑惑:“他怎么了?”
衙役道:“裴大人一身是血的回来,也不知道是哪儿受伤了,不让请大夫不说,还让人给他拿了许多坛烈酒去。从回来就一直喝到现在,再喝下去,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