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兄这是被谁打劫了?”
卫祁明知故问,换来燕钧的一记冷眼:“下官竟不知,卫世子先一步抵达雁州,竟是来助长雁州山匪气焰的。”
卫祁反唇相讥:“多日不见,燕兄瞎得可以,竟都看不见比本世子早来许多的平阳侯。”
燕钧捋了捋袖摆,瞥了他们一眼,心里暗骂一丘之貉!
也是幸亏今日他是自己来的,若带了女眷,只怕全家老小都得折在这小小的落霞镇。
燕钧出自雁州,自然知道雁州匪患众多,但却怎么也没想到,那些山匪竟会猖獗到如今这种地步。
从雁州城过来,不过两个时辰的路程,他便亲眼目睹了数起,堪比胡人的烧杀抢掠。
“此地匪患如此猖獗,二位可上禀长安了?”
裴暮辞敛眸看了卫祁一眼,见他不答,只得自己出声道:“昨日傍晚,已让人连同胡人进犯雁山关关口的消息,快马加鞭送去了长安。”
语罢,想了想,他又将如今落霞镇的情况大致给他说了一遍。
说完,他直接问:“不知燕大人此番前来,可持有调令?”
燕钧听完,心下震惊,面上沉思了片刻,才从怀里摸出一块黑令丢给了他。
“此令可调三千军,禹州守城人马不足三千,只得调一半。若不够,可让人持令到就近的漳州。”
他说着,又从身上摸出一块青铜令丢过去。
看着丢到裴暮辞手里的两块极有分量的令牌,卫祁微微眯了眯眼,一脸玩味道:
“陛下还真是舍得,我俩过来时,就给了同一个任务,你倒是深受皇恩,回趟自己家,好东西全给你带来了。”
那块黑令可调三千军,那块青铜的可不止。
燕钧怎会听不出他话语中的酸意,不愿搭理他,与裴暮辞又叮嘱了几句话后,便赤着脚转身走了。
卫祁不屑地翻了个白眼,扭头让人将给他找来的鞋丢掉。
燕钧大步出了衙门,本想先在街上随便买双鞋穿上,哪知街道两侧门铺紧闭,好不容易找到一家,里面的东西还卖出了天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