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扬警告完,拿起一块大饼,系了条绳,给燕风霁脖子上也挂了一个,又交代道:“不出意外的话,我明日晚上就会回来,你们饿了就咬饼吃吧!”
他交代完,退出门外,锁了破败的屋门。
但他并没有马上离开,似乎又在破屋附近布了几个机关,确保他们安全,才重新翻身上马,消失在了夜色中。
听到马蹄声再次远去,娆娘立马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一蹦一蹦地跳到燕风霁身后,与他背靠着背,小声道:“快试试看能不能给我把绳子解开。”
她说着,背后捆着的小手使劲凑到了他的大手里。
燕风霁无奈:“我现在还动不了。”
闻言,娆娘这才想起他被点穴了不能动,当即也跟着叹了一声,但很快她又想到什么,忙问:“你身上有没有带银针?”
“带了,在我怀里。”
早间给裴暮辞扎针的时候,顺手揣着了。
娆娘一听,立即蹦到他面前,背对着他,两只小手艰难抬起,对着他就开始摸针:“我记得银针扎穴也可解穴。”
黑暗中,燕风霁眼皮子颤了一下,望着她四处乱摸的不安分小手,呼吸凝滞了瞬,情绪翻涌。
他想喊她别乱动。
可摸得双手酸疼的娆娘,在反思到和他高度的悬殊,如今双手又被绑在身面,再如何使劲抬,也抬不了多高后,突然换了个面。
然后靠近,低头,用牙咬住了他的衣襟。
女子独有的体香传入鼻尖,燕风霁呼吸重了,紧绷的那根弦正处于崩断边缘。
许是突然间的情绪波动太大,热血一个没控制住,竟误打误撞逆流冲破了穴道。
身体一能动,他下意识就想后退。
可身后就是柱子。
就在娆娘好不容易咬开他外衫的衣襟,整张脸都要往衣襟里拱时,他忍住胸口的痒意,和心中难忍的情动,急忙出了声:“你别乱动,我能动了。”
娆娘闻言,赶紧蹦回他身后去。
再次碰到她软若无骨的小手,燕风霁深吸了口气,用尽全力忍耐住,才将将把心底浮起的汹涌压下,开始摸索着给她解绳子。
然捆住娆娘的绳子打的是死结,他手腕也被紧紧绑着,行动起来僵硬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