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壮妻子的命案时隔两日,再次开审。
裴暮辞脸色依旧惨白,两日了还是不见好转,此刻坐在公堂正首位置,神情冷肃。
卫祁今日旁听,坐在了挺远的地方。
一袭浅紫长袍,面如冠玉,依旧那副散漫慵懒的样子,斜斜靠坐在椅子上,单手撑头,一脸漠然。
牛大壮和孙氏是被衙役押上公堂的。
两人似乎刻意乔装过,身上还背着包袱,应该是想逃跑,但没成功。
裴暮辞不想在这种人身上浪费口舌,直接开门见山地问:“牛大壮,你可知罪?”
“大……大人,草民不知犯了何罪?”
牛大壮还想装糊涂,他旁边的孙氏却已经吓得瑟瑟发抖。
裴暮辞淡淡扫了他一眼,见他死鸭子嘴硬,直接喊道:“抬上来。”
他话落片刻,两名衙役抬着一个担架从偏堂过来。担架上盖着一块白布,让人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东西。
但不难猜测,应是一个人。
“牛大壮,自己将白布掀开。”
牛大壮顿时慌了,他似乎猜到了白布下是什么,迟迟不敢去掀。
裴暮辞没时间陪他磨蹭,示意衙役去掀。
牛大壮紧紧咬着牙,面上还在强壮镇定着,可当白布被掀开的瞬间,看到白布下睁大着眼珠,死不瞑目瞪着他的牛天宝时,他还是吓白了脸。
他旁边的女人更是吓得大喊不关她的事。
“牛大壮,需要本官来说说你杀妻害弟的动机,和作案手法吗?”
看着牛天宝的尸体,牛大壮自知劫难逃,瞬间面如死灰。
但他似乎不想他的杀人动机被公布,在被公布出来前,急忙大声道:“不用说了,牛天宝和黄氏都是我杀的,我认罪!”
最后三个字说完,他整个人都瘫坐在地上,头垂得低低的。
阮氏赶来,正好听到他那句认罪,气得眼都红了,扑上去捶打着他质问:“畜生,我们母子到底哪点对不起你,你要这么做?”
后边赶来的牛老汉急忙去拉住她,却被阮氏狠狠推开。
“牛树根,你个杀千刀的,你不得好死!你儿子杀了我的天宝,你竟还帮着他指认我的天宝,天宝也是你的亲生儿子啊!你个没有良心的东西,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