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这耳朵她们不想要了。
娆娘看了她们一眼,脸色微沉,一巴掌拍在程北望靠近的胳膊上,叱道:“你再给我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收拾你。”
程北望不屑地瞥了眼她那弱不禁风的小身板,努了努嘴,不信。
但见娆娘吃完猪蹄,就过河拆桥,提笔写信打算给她叔父,他亲爹告状时,他耷拉着脸,给跪了。
“姐,我错了,再也不胡说八道了,求笔下留情。”
娆娘冷哼一声,面色不虞,但见他认错态度还算诚恳,拿出一本《清净经》丢给他,严肃道:“抄十遍,没抄好之前,不许开口说话。”
可惜她没有闭口禅的经书,不然非让他抄一百遍不可。
程北望叫苦连天。
但他敢碎嘴一句,娆娘就加一遍,等十遍变成二十遍时,他牙一咬,脚一跺,拿了个馒头堵住了自己嘴,便抱着纸笔去小屋抄去了。
他一走,娆娘耳根清静了,腿却疼了起来。
可能是今早没施针的缘故,她一动,脚腕周围的筋脉,像是绷紧的东西突然松懈下来了一样,扯着疼,疼得有些钻心。
丫鬟见她额头在冒汗,急忙跑过来询问:“小姐,您怎么了?”
娆娘忍着越来越疼的疼,刚想开口让她去煮点泡脚的药汁来,哪知话还没出口,一个高大的身影就先覆盖住了她。
她抬头,燕风霁已经蹲下身,迅速脱掉她脚上的鞋,将细长的银针快速扎进她感到疼痛的地方。
丫鬟也不敢耽搁,急忙去煮泡脚的药汁,准备着给她晚些泡脚。
等银针全部扎完,娆娘后背都起了一层薄汗,好在双腿的疼痛终于得到了缓解。
“还疼吗?”
燕风霁仰头,看到娆娘面上还未褪去的苍白,以及豆大的汗珠,眼底满是内疚。
堂堂男子,他不该如此面薄,遇到那么点小事就跑出去置她于不顾。
娆娘没敢对上他担忧的视线,轻晃了下头,不动声色地将脸别到了一边。
没办法,她还是感到羞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