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我觉得我爷们儿那样还怪可爱怪招人稀罕的呢... 嘿嘿。”
“... ...”
“... ...”
“... ...”
其他三人不约而同的沉默了。
他们想想刚才某位撒酒疯的彪形大汉,差不点把门板子都给干散架,实在难以认同这句话。
严正文皱起眉想了又想,最终在心里暗道:这,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为了避免表情露馅,他赶紧客气道:“春花妹子,孙婶儿,你们别送了,家里还有别的客人呢。”
“我就是为了来谢谢春花妹子...这东西,你们可千万不能叫我们拿走了!”
“我妈说,她跟隔壁的赵婶子就盼着咱村那个扫盲班子早点开课呢,我过完年就得回去,到时候还得麻烦春花妹子替我照顾着点呢。”
何凤拍他一把:“你说的这啥话,叫春花听了多有压力?啥叫替你照顾?你娘我有胳膊有腿的...”
“我们那是,是得叫季春花同志带领我们进步呢!”
严正文慌忙纠正:“对对,就是带着她们进步呢。”
“原先我要教她认认字,她就是不学,如今叫春花妹子动员嘞,往后认字了,我们母子俩就能常常写信啦!”
随后,几人又说了几句客气话,何凤就带着儿子离开了。
孙巧云像是累极了,叹口老长的气:“花儿啊,妈回屋嘞,我今儿是真不想瞅见他了。”
“妈...妈真得跟你学着点,我现在突然觉得,这世上也不是所有的母爱都禁得起考验的。”
“妈现在要瞅见他,指定得脱鞋先给他俩大嘴巴,让那个喝点马尿就找不着北的死玩应好好清醒清醒。”
季春花乐得不行,道:“您进屋歇着去吧,我去正屋瞅瞅。”
想想又添上一句:“妈,您别难受!您...您往好处想嘛,以前都叫咱虎子恶霸,估计以后应该不会说了吧!顶多管他叫二傻子,这么一想,是不是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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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巧云嘴皮子抽搭两下,似笑非笑:“我的好闺女,你想的太多嘞,你爷们儿那是光长相跟那大体格子就像个恶霸。”
“往后啊,人顶多叫他...脑瓜不好使的臭恶霸。”
季春花:“... ...”
关门前,孙巧云又叹了口气:“完了还得说,孙巧云指定也得是个脑瓜不正常的,才能养出这么个又蠢又凶的儿子呐!”
季春花被自家婆婆逗得不行,推开正屋门的时候眼都湿乎的,笑意还没来及收。
哪想话都没说,老沈就嗷一嗓子冲过来了。
如同终于盼到天神降临,吱哇乱叫:“弟妹啊,你咋才来呢?”
“快把你爷们儿弄回去吧,我仨都要被他给整疯了!”
“你瞅瞅你瞅瞅,扎那老半天了,谁劝都不听,跟聋了一样,就是个哭啊。”
李守财冒着大鼻涕泡也冲过来,“嫂,嫂子呜呜呜...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该多嘴的。”
“这可咋整啊,我打跟虎子哥认识就没瞅见他掉过一滴泪儿。”
“我是不是把虎子哥给整坏了!”
季春花眨么眨么眼,往墙角一瞅。
只见他面朝着旮旯蹲地上,孔武有力的身躯好笑又狼狈地瑟缩着,俩老粗的胳膊还抱着膝盖... ...
“噗—”她没忍住又咧开嘴儿笑了,边朝他走去边道:“哪儿是你给他整坏嘞,分明是我给他整坏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