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孙巧云跟季春花念叨,这个张大夫今年都六十了,可是一点都不像,显得年轻的很呢。
平时他都爱自己鼓捣些药膳,甭看人一个男大夫过得比娘们儿家还细致。
说完瞥了段虎一眼,嫌弃道:“不像你爷们儿,是个实打实的粗货。”
季春花一愣,紧接着脑瓜一热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不是的!咱虎子有时候也挺细呢,他还知道抹雪花膏... ...呢...”
“... ...”
她说一半了才觉得不老对,末尾几个字就跟蚊子叫似的。
段虎顿时打了个激灵,后脖颈子“腾”地一下就烧起来,绷紧脸,眼皮子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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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春花也不说话了,眼珠子不安地晃来晃去,咬嘴又抠手的。
孙巧云也没察觉出来,丝毫不收敛的大笑:“诶呀天老爷啊,不能吧?”
“我从前叫他抹他一回都不带听的。”
“其实夏天我才懒得管他,就是秋冬刮大风的时候才念叨几句呢,主要也是寻思刮风了容易把脸吹皴嘞。”
“但他也不带抹的,还说啥,老爷们儿皴个脸怕啥的,反正他长得黑,也瞅不出来。”
“哈哈,这话倒是挺有自知之明哈!”
“... ...呵,呵呵,是、是呢。”季春花支吾着随口答,却心道:他倒也没抹脸上。
是,是抹... 抹屁蛋儿上了。
到了张大夫的诊所,段虎把车停在胡同外头。
诊所在胡同里,地方窄的很,只够过个三轮车的。
段虎直接背着孙巧云先进诊所去了,今儿还正好赶上张大夫他老伴儿在,瞅见孙巧云就热热乎乎的拉着她的手唠嗑儿。
段虎也就借着这个机会又折头出去了。
他步子大,出去的时候季春花才刚要进去,俩人走了个对脸儿。
段虎沉默不言,大掌一伸,一把就给季春花薅边上去了。
顺着窄小狭长的胡同又往里走了走。
季春花心里“咯噔”一声,手心儿直冒汗,赶紧挣歪:“诶呀,你这是做啥呀?”
“有啥话咱回家说嘛!哪能叫妈自己个儿搁里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