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粗都粗在表面,细都细在心里。
知道分寸,懂得疼人儿。
啥时候能放纵,啥时候必须得收着。
他心里有个很明确的标准。
所以季春花一点都不害怕,甚至还非常大胆地扎他脖颈里又亲了几口。
直把段虎勾得胸廓紧绷,回去的路上连一条直线都没走成。
结果刚到家门口,孙巧云就听见动静赶过来给他俩开门。
她第一眼先是瞅着的大黑,顿时诶呦道:“你也真是的... ...本来夜里就凉,还折腾人守财家的狗做啥!”
这话把大黑听得瞬间眼泪汪汪,发出低低的呜呜声。
季春花拍拍段虎,叫他把自己放下。
段虎眯起眸睨了她一眼,眼底隐约透出灼灼暗色,季春花多少也有点心虚,忍不住缩了缩脖。
脚才挨地,她就忙往灶房窜。
说:“咱晚上还剩下好多吃的呢,给大黑吃点吧。”
“它也走了好多道呢。”
“我,我记得还有几块大骨头呢!”
“!”大黑尖尖的耳朵顿时像天线一样竖起,才要流出来的眼泪顿时顺着嘴角滴答下来。
甩着大舌头激动得呼哧带喘,四爪在地上使劲玩命的刨。
段虎都被它这模样给整笑了,俯身把它脖子上的狗链直接撤了。
其实不拴它也不乱跑。
搁李守财家也是到了夜里才拴它。
至于是为啥拴的呢,原因贼有意思。
是因为要是不拴着大黑,李守财夜里去茅厕的话容易被它跟屁股后头... ...
最开始的时候李守财就不拴,他大半夜出去上茅房,大黑就跟着。
李守财还寻思,他家黑儿真好。
他单独出去拉个屎都不放心。
没成想等李守财蹲茅房以后,不经意间就甩了甩草纸。
大黑当时就激动了,还以为李守财是要跟它玩儿撕纸游戏呢,直接一个猛子就窜上去了。
李守财那是个啥体格儿?
还没来得及喊呢,一腿就叉粪坑里去了。
当天晚上,守财姥儿强忍着满院子的粪臭味,给一人一狗都赶到院子旮旯,整了好几桶的胰子水,连泼带冲了好几个来回。
才勉强叫他俩回去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