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虎耷拉着眼皮逼问:“你再不说我搁大道上吃你嘴儿了嗷,”
“我看你明儿个还咋敢出门的。”
季春花挨着他胸口,往背心上蹭蹭泪儿,吭哧道:“没不想跟你说,刚才不是没缓过来嘛。”
段虎嘶一声,拧眉瞪眼,“瞎蹭个啥?这背心儿搁外头造一天了,脏死。”
季春花急道:“我闭着眼蹭的,没事的。”
“... ...”段虎绷紧下颚,倒也没再接着呛她。
毕竟还有个最重要的没问明白。
“赶紧。别叫老子着急。”他兜着她腿窝的大掌用力一捏,季春花当即又痒又麻,讨饶般拍他:“诶呀你别整我,我说呢,正要说呢!”
随后便再不敢等,语气轻软又无奈的开始交代。
她把在小道碰到季阳的事情说了,也说了季阳倒是没有欺负她,或是讲难听的话。
他就是放低姿态,求自己叫段虎给他安排个工作。
说完这个,季春花扯扯唇角,苦笑着继续往下说。
说她瞅着季阳那个低三下四的德行,根本连半点同情心都生不出来。
完了就把自己想到的那些小时候的糟心事儿也跟段虎讲了。
或许是挨着的胸口太滚烫,说着说着,季春花就觉得自己的眼窝跟心窝都被惹得发热发胀,
不过一会儿,泪水就不听话的再次落下。
她忍不住自己笑话自己:“嗐,其实我也是没事找事儿,闲得难受。”
“这说起来都得是十多年前的事情啦... ...你说我非得翻腾出来再寻思一遍做啥?”
“难道不是吃饱了撑的,没罪硬找罪受么。”
段虎沉默不言的听了老半天,脸色愈发黑沉。
直到季春花说完,他才恍若大梦初醒般颤颤眼睫,
再开口时,也是不带个好气儿,“你他娘是纯有病,脑瓜里全是粑粑。”
“你听听自己个儿说的这叫个啥话?啊?”
他满肚子的火烧得都要炸膛了,还得硬往下压。
气得俩眼都直发红,也不知道往哪泄。
一忍再忍,还是忍不住,直接低头照季春花软乎乎的脸蛋儿上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