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娘的不是坏了么?
闹完别扭,哄是哄好了,可她这小嘴儿是咋回事儿?
咋还越来越不饶人,越来越能叭叭了呢?
“... ...行,行。”他死死绷着下颌,努力平复。
眼珠子转两圈儿,随后先把折子掏出来。
怎料布老虎里头的棉花太喧腾,这一拽折子,把俩小本本儿也给带出来了。
“呀!”季春花眼儿又一亮,激动道:“是,是结婚证!”
“我都没瞅见过!”
“... ...你瞅见个屁,你都不知道问问。”
“一天到晚没心没肺的,哎... ...老子都不惜的说你。”
段虎干脆把折子跟结婚证全给季春花了,就跟给小孩子玩具让她老实点似的,
大爷一样往炕柜一倚,掏烟点火儿,蹬鞋上炕。
咬着烟哑嗓道:“好好儿瞅瞅,看看你爷们儿是不是姓段名虎嗷,”
“可别整错了。”
他在苦辣缭绕的烟雾中虚么着眼,
看着这白白胖胖还水灵儿俊俏的大胖媳妇,盘腿坐在炕上,像捧着宝物一样捧着俩小本儿,心窝子里愈发滚烫。
明明那本儿上就那么了了几行字,季春花却跟瞅不完瞅不够似的,一遍一遍的看。
粉乎儿的小嘴儿还隐约开阖,像在默念。
段虎冷不丁地开口,声音隐约沉哑几分,“过段时间找个日子,我带你去县城照照片儿去吧。”
“完了换个带照片儿的证。”
“... ...当初也是图方便,图快么。”
“老子现在一寻思,还是带照片儿的好,那不还有重名重姓的么。”
“行呀行呀。”季春花还在专注地瞅结婚证,如小鸡啄米一般用力点头。
嘿嘿一笑,难掩期待地看向他,“我,我都没照过照片儿呢。”
“... ...”段虎心一颤,猛吸两口烟,反手摁灭在烟缸。
“看完了么?”他直勾地盯着季春花问。
季春花“啊”了一声,说再瞅瞅。
段虎喉结滚动两下,嘶声道:“甭看了。”
季春花蹙眉,“为啥呀,我都没——”
“!”
后半句话被段虎凶狠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