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不能每回都懂呀?
她脑瓜又没那么灵,也不是他肚儿里的蛔虫,有摸不清他心思的时候... ...也很正常吧?
……
独行的段虎就这样一个人回了家。
不过他到家的时候儿也要比平时晚些。
因为等季春花走出去一段距离以后,他还是不放心。
就畏畏缩缩地偷偷尾随她,直到她跟着何婶儿进了那个赵婶儿家里。
段虎又睨了赵婶儿家门口一眼,才蹍灭香烟转身无声离去。
等终于到家以后,推开院门的动作都不自知的放轻。
孙巧云听动静这么秀气温柔,自然以为是季春花,乐乐呵呵地从灶房出去迎,“春花,你们回来... ...”
“啦?”
孙巧云眼瞅着段虎耷拉个大脑瓜,一步一晃悠地走进来,都懵了。
等到反应过来,她瞬间无比急切地过去迎,都有点吓磕巴了,“虎,虎子!”
“咋了这是??”
“是出了啥事儿吗?春花呢?啊?”
“... ...有啥事儿啊,没啥事儿。”
段虎撩起眼皮却不看孙巧云,别开视线闷哼:“你净瞎操那没用的心,你儿媳妇搁外头现在可是香饽饽。”
“她帮忙给个老婶子念信,人家为了感谢她请她往家吃饭去了。”
“... ...”
孙巧云这才松口气,完了她就不说话了,定定地盯着段虎看。
段虎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咽咽唾沫粗哑道:“... ...咱吃饭吧妈。”
“没啥事儿?”孙巧云呵呵干笑,不搭理他转移话题那茬儿。
直接戳破,“你看看你那俩大红眼珠子,再跟你老娘我扒瞎!”
“刚才差不点儿都给我吓死了!魂儿都要被你这个粗货吓没。”
“你光着屁溜儿的岁数都没哭过几回,现在咋瞅咋像要掉泪儿,你还跟我说没——”
“谁!谁哭了!”
段虎咔嚓一把扭过头,执拗又凶狠地回望自家老娘。
无比刻意,咬牙切齿地道:“我,我这就是刚才被风扇的,进沙子迷眼了!”
“... ...”孙巧云看得都心累。
她知道自家儿子啥尿性,懒得站这儿跟他掰扯,便十分敷衍地转身摆摆手,“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