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后院儿,你做完了给我端过去嗷。”
“行,行!”季春花笑得眉眼弯起,软乎乎的。
她难掩心中宠溺稀罕,乐着问他:“那你喝热乎茶不?”
“不喝!”段虎听得直磨牙,本来就燥得难受喝个狗屁热茶。
他蛮横道:“给老子整一碗冰叭凉的井水。”
“噗—”季春花捂住嘴,只剩点头。
段虎离开以后,季春花攥攥拳,烧着脸勉强冲门外挤出句:“珍姐,你甭急啊,我现在就去问我婆婆。”
门外杨文珍憋笑憋得难受,却又听出了她的局促,只能用力掐手强忍,嗯嗯两声,说不急不急。
季春花逃似的跑到孙巧云那屋,敲完门把这事儿说了。
孙巧云一听大喜,撂下绣活儿穿鞋就道:“诶呦,你这孩子,还非得问妈做啥?”
“这也是你的家呀春花。”
“你要带朋友往家来咋还非得跟妈打个报告嘞?”
“我知道那闺女,快、快叫人进来!”
季春花听得一愣,心底冒出掺杂着淡淡酸涩的温暖。
她笑着“诶”了一声,转身就去给杨文珍开门了。
杨文珍进来没走几步,孙巧云就很是热情的来迎接她,“诶呦闺女,咱还真是有缘分。”
“前阵子才听我那老姐们儿提起过你嘞。”
瞧着杨文珍爽快的笑,以及毫不拖沓的利落步伐,丝毫没有娇柔做作,倒像是有些爷们儿家的豪放做派。
孙巧云算是在心底彻底肯定了自家儿媳妇交的这个新朋友。
虽说方婶儿的话她没有不信的,可也不如自己亲眼见过。
杨文珍立马上前打招呼,并递上肉,“不好意思啊婶儿,打扰您嘞。”
“都是春花心眼儿太软,太疼人儿嘞,不舍得让我往返我们村家去,才惦着带我家来吃饭。”
“这肉是我带的,婶儿,您可甭跟春花似的非得推脱,不然的话我可真是不好意思吃您家粮食!”
“哈哈,行,行。”孙巧云一听这个,便没有推脱,撸起袖子就道:“你们姐俩看这意思都去参加劳动了吧?”
“去,都去正屋歇着,你俩坐榻上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