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把人愁死。
这头一天进门子就先把家底儿跟这肥婆撂了,那往后他还有啥脸面威严?
她都知道自己不能跟她动手儿了,还能乖乖听话?
“行啦,咱一会儿还得去大席那边意思意思,走个过场。”
孙巧云指了指旁边桌子上摆着的两碗茶,“你俩把茶端起来敬了我,咱就算是礼全了。”
段虎拽住季春花,示意她随着自己起身。
孙巧云:“你个粗货轻着点儿,这是你媳妇儿。你瞧她身上软乎的,跟面团子似的。”
“你这么没轻没重的,再给人碰坏喽!”
段虎:“... ...”
软确实是软。
但要是碰一下都得小心翼翼,那晚上洞房的时候咋整?
不得把人累死憋疯?
段虎绷着脸没吭声,却撒开了拽着季春花的手,转而将她的那碗茶递给她。
先一步打了个样,挺胸抬头地走到孙巧云跟前,
双膝跪地,声音野悍雄浑地喊了句:“妈!喝茶!”
季春花也有样学样,聚精会神不落下一处细节。
跪下后也很大声地喊:“妈!喝茶!”
孙巧云喜得不行,连道:“好好好。”
随后先接过季春花的茶喝了一口,放回桌上,又接了自家儿子的茶喝了口。
都结束后,直接把左手、右手的俩大金镯子撸下来了。
她笑着招呼,“来,春花。这镯子是我婆婆传给我的,现在该给你嘞。”
季春花傻眼,不知所措,“可我... ...我这手腕太粗。”
孙巧云眯眼扫了一眼,“你甭看你胖乎儿,可你骨架子一点不大。”
“这镯子我带着还有些晃荡呢,你带着正好儿。”
她起身,段虎要去扶她。
孙巧云却拦:“不用,你去厨房把香油瓶子拿来。”
“给你媳妇儿把手搓搓,给这俩镯子带上。”
“带上就甭摘了啊,春花。”
“你白着呢,配这金镯子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