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去,”群众惊愕,“段虎已经愚孝到这个程度了嘛?”
“他,他竟然真的可以忍受这个肥婆?”
“都他娘的闭嘴!”段虎真烦这帮人。“哔哔个鸟啊?咸吃萝卜淡操心。”
“我俩的事儿有你们说话的份儿么?”
季春花看着站在前面这个黝黑的、凶悍又粗鲁的男人。
看着他骂骂咧咧地怒吼,心窝子又热了起来。
只是这次的这股热,终于不会再被寒冷吞噬。
她又看了看面前这个比自己还矮的婶子,看她眯着眼睛冲自己真诚地笑。
眼眶突然有点酸了。
她知道夸她的话都是旧社会的说辞。
可她还是觉得高兴。
谈什么迂腐不迂腐呢,她家就是个把她当赔钱货的粪坑呢。
季春花重活一辈子,只想着找机会报恩,还有就是,一定要跟季琴分开。
她绝对不要和这个脏心烂肺的继妹在一起,再充当她的工具、被她利用。
但如果说,如果说她的报恩是嫁给他,为他生孩子做饭干活儿。
季春花很快就想通了。
她愿意。
“我愿意。”季春花软软地回答,遂却用力点头,又重复道:“我愿意。”
“诶呀!我... ...”
大家伙儿是想嚷嚷想讨论,又不敢了。
再看旁边的季琴,原本提到嗓子眼儿的心直接摔了个稀巴烂。
她已经碎了。
魂儿都不在了。
段虎倒是没啥反应,只是稍愣后呵呵笑了声,“肥婆,你可想清楚了啊。”
“这钱你要是收了,绝对不能反悔。”
“我段虎不勉强别人,但我这人讲诚信,你要是点头儿了,就是我娘们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