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府医来了,给谢岁岁一把脉,得,谢岁岁还真被李舜染上了风寒。
这喝药的人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李舜训斥道:“让你别凑过来,非不听,这下好了,你可要受罪。”
“咳咳。”谢岁岁红了鼻子眼睛,缩在被褥里委屈道:“妾身都病了,郡王爷还训斥妾身。”
李舜看着就有些心疼,到了嘴边的话也咽了回去。
对府医道:“开些去风寒的药。”
“是,郡王爷。”府医答应一声。
李舜又吩咐:“谢侧妃染了风寒的消息,就别传出去,这几日都让人留下,对后院就说是照顾我,这几日也不必去郡王妃那请安了。”
“是。”东来也跟着答应。
但同时心里也感慨,谢岁岁是真受宠。
毕竟,李舜是郡王爷,李舜病了,妻妾伺候是应该的,但谢岁岁病了,按理,那可就不能凑近李舜。
如今这不让传出去,自然可以继续光明正大的留在李舜这里。
李舜到底身体底子好,第二日就好了大半,不过好了李舜也不准备出门,毕竟他还要应对外面,多病几日才好。
索性就留在了屋子里。
反倒是谢岁岁拖延了五六日,等两人身体都彻底好全,也就到了过年前两天。
过年要进宫赴宴,这病不得不好起来,谢岁岁也回了自己的平安院。
郡王府也忙起来,上门来拜年的人络绎不绝。
一般人自是见不到李舜的面,不过送上年礼和拜帖,让外院的刘管家应付一二也就回去了。
但也有亲近的亲戚是要看着见一见的,也有李舜亲近的下属,要招揽的人,李舜也都要见。
这就都忙了起来,谢岁岁一般白日都见不到李舜的面。
二十八这日,顾博瀚和谢云帆来了,还好巧不巧赶在了一起,李舜没时间见,倒是也容许谢岁岁见一见。
都带来了平安院小坐。
顾博瀚和谢云帆相互自然知道彼此,不过两人之间说白了也没什么关系,一个商人一个读书人更是凑不到一块,顶多互相见面打招呼。
谢岁岁因着顾博瀚和楚月华那档子事,心里不太痛快,对顾博瀚也不太热情。
不过谢云帆,开口却是训斥。
“今年我们兄妹都在外过年,无法承欢在父母跟前,他们今年过年必定冷清,他们挂念你,送来了许多东西,我都带来了,你可有安排年礼和信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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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岁岁苦着一张脸,她之前还真忘了这事,还是前几天才想起来让人送的,但路途遥远,年底运送又忙,是如何也不可能在年前送到的。
“送了送了。”谢岁岁道:“只是今年晚了点,怕是要年后才到,来年我一定早早准备。”
“真是不像话。”谢云帆想多说两句,顾虑顾博瀚在,还是止住了,又道:“明年我提醒你,对了,你如今当了侧妃,过年可要进宫。”
这侧妃进宫不进宫的,谢岁岁还真不知晓,只知道规矩是可以去东宫,至于进宫就要看李舜了。
中秋宴那会儿,姜侧妃和过世的陆侧妃就没去。
便道:“还没得消息,看郡王爷和郡王妃如何安排。”
谢云帆便点头说:“不管去不去,你都提前熟悉一下宫中规矩,可惜王嬷嬷没跟来,不然还能提前指点你一番,我这一时也找不到什么宫中出来的嬷嬷。
你好歹受宠,央求郡王爷给你安排一二,提前知道规矩,进了宫才不会出错。”
谢岁岁就道:“我若央求郡王爷给安排嬷嬷,岂不是告诉郡王爷我想入宫,大哥放心吧,以前王嬷嬷也教了我不少,到了那儿我看郡王妃如何行事照着做便是,出不了大差错。”
谢云帆见谢岁岁一脸不以为意的样子,就沉下脸说:“如何能事事都寄托在她人身上,万一出现纰漏,吃亏的是你自己,宫中那等地方,出一个岔子命都没了,你怎能如此不上心。”
谢岁岁就连连讨饶认错:“是我错了,等今夜郡王爷回来,我便提一提这事,还有两日时间,我学一学也来得及。”
顾博瀚见谢岁岁实在可怜,没忍住帮腔道:“谢兄也不必太紧张,便是岁岁真的进宫,宫中自有规矩,小心些不会出大差错。”
谢云帆也知道如今顾博瀚进了国子监,年后就要参加春闱,若是中了进士,再有郡王府这层关系,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身份地位比他这个商人高多了。
到底也是谢岁岁的亲哥哥,日后有个当官的兄长,就会不一样,他日后行商若遇到难事,说不定也能借力一二。
态度上就缓和许多,回应道:“博瀚说的是,只是咱们都是当兄长的,只希望岁岁能稳重些,平平安安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