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博瀚知道谢岁岁不高兴了,当即止住了这个话题。
心里暗下决心,下次秋闱一定要中进士,只是这话却不好说出口,万一没考中,岂不是让谢岁岁失望。
对着自家哥哥,谢岁岁也气不起来,拉着顾博瀚进了屋:“在外边说什么话,进来说。”
进去后,兄妹俩坐下。
顾博瀚的视线就在谢岁岁屋子里转了一圈,看见多宝架上那些名贵的摆件,没多停留,收回视线时表情却有些失望。
谢岁岁拨弄着手里的茶盏,打量着顾博瀚的视线,没忍住哼了一声,将杯盖重重盖回去,发出“叮”一声脆响。
“你就别肖想了,那可是郡王爷的人。”
顾博瀚脸上带着一缕尴尬:“我知道。”
一瞬间,便有些相顾无言。
谢岁岁不想好不容易见面,尽说一些不开心的事,便转了话题问:“你如今住哪,可要我给你安排。”
顾博瀚道:“还未决定,我早上刚入的京,便直接来寻你了,一会儿看完你离开,便找一家客栈住下。”
“客栈人多嘈杂,你哪能安心读书,我在京城也还没置办院子,不如你去我铺子住着,铺子后面安静,也还合适。”
“不了。”顾博瀚摇头:“我自己安排便是。”
谢岁岁就生气了,一拍桌子道:“你这次来难道不是收了我寄去的信想要进入国子监,这名额你都受了,还跟我客气什么,大不了等你以后当官了,十倍百倍的还我便是。”
谢岁岁就看不得顾博瀚这清高的样,好像接受了她的好意,就跟受了谢家的恩惠,让他直不起腰来一般。
若是她,管什么谢家顾家,只要是手里能用得上的,都用上,先成功了再说。
她开铺子就是假借了李舜的名号,不然京城商铺水深,哪那么容易占几个好位置的铺面。
“什么信?”顾博瀚却有些愣。
谢岁岁闻言也愣住了:“难道你没收到我的信。”
“没有。”顾博瀚道:“我一月前就动身了,跟同窗好友一同来的京城,想先找个合适的书院念书,一边再找些书铺抄书的活干,预备来年的春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