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诗抿了抿唇,把医药箱放在桌子上,“我刚才听佣人说,你伤口又裂开了,我过来看看。”
“怎么?”厉墨时冷嗤一声,“来看看我死了没有?”
南诗脸色一僵,手上的动作也不知所措起来,“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有这么想。”
“我要是死了,你就可以和顾斯言双宿双飞了,你敢说,你没有过这种想法?”厉墨时阴测测地瞥了她一眼,“这段时间,你也很恨我吧?”
南诗的神经紧绷着,说不恨,是假的。
厉墨时三番两次践踏她的尊严,给她身体和心灵双重打击,甚至要对她的外婆下手,前两天,还撤了她参加珠宝设计大赛的名额……
种种事件加在一起,厉墨时在她心里已经如同个恶魔般的存在。
可自从顾斯言把调查出来的那件事告诉她之后,她就觉得厉墨时是对她妈妈的误会太深了。
如果能够解开这一层误会,或许厉墨时就不会再恨她了。
南诗躲开他的视线,转而看向了他的伤口,“你伤口的线崩了,只怕要重新缝针,要不,我现在陪你去医院吧?”
厉墨时突然抬手,捏住了南诗的下巴,阴鸷的眼神凌冽深沉,“连实话都不敢说?”
他的手劲很大,南诗下巴几乎要被捏碎,她拧着眉,抬手重重地拍掉厉墨时的手,转身就走。
但下一秒,厉墨时伸手一拉,直接把她搂进自己怀里,南诗脚下站的不稳,整个人也直接跌进了厉墨时的怀里。
浓烈的薄荷香气充斥着鼻尖,强而有力的手臂正紧紧搂着她,把她囚禁在怀里。
南诗只觉得全身一僵,整颗心脏都“砰砰砰”剧烈跳动起来。
头顶上传来厉墨时低哑的嗓音,带着隐隐冷笑,“欲擒故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