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一秒,看戏的路西法就成了别人眼中的戏。
“以后二少的天文你也一并教了。”
“……阿飞管事”路西法挑眉,再次强调:“我只是个体育老师。”
“让体育老师教天文有什么问题吗?”张子飞挑眉反问。
据他所知,路西法除射击外,在天文气象上也颇为犀利。
张子飞双眸清透,路西法与他对视片刻,搓搓鼻子放低了声音。
“阿飞既觉得没问题,那自是没问题的。”
“那二少就拜托路老师了。”张子飞抽了抽嘴角,努力压下唇边笑意。
路西法的课一如既往地耗费体力,傍晚荀白辞又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待他再次睁眼,人已在飞机上,秦彧就坐在他身侧。
“飞机还有一个小时抵达E区。”
秦彧从口袋摸出一块帕子,冷着脸为荀白辞擦拭额前汗湿乌发。
擦干了额发,秦彧拿起桌上透明玻璃水杯,试了试温度,塞入荀白辞手中。
秦彧的举止与照顾婴孩无异,面色却又沉又臭。
荀白辞捧着玻璃杯喝了一口水,连眨两下桃花眼:“秦彧,你是不是在生气?”
秦彧低头,对上荀白辞刚刚睡醒的惺忪眼眸。
眼前人目光迷糊,似睡似醒。
秦彧抿了下唇,低声回应:“嗯。”
“你在气什么?”荀白辞又张口问。
在荀白辞问出这问题那一刻,秦彧突然感觉有些无力又无奈。
他在边上气了十几个小时,小朋友不仅睡眠质量极好,现在还在这问他,他为什么生气?
秦彧伸手圈住荀白辞,将人强揽入怀。
“我为什么不亲自教你功课这事,你不在意?”
秦彧大掌紧扣荀白辞腰身,迫荀白辞只能直面自己,无法后退。
“由谁来教都能学本事。”
反抗不了又不能后退,荀白辞干脆侧过身,将全身重量压在秦彧身上。
“就像吃饭,盐渍牛扒和黑椒牛仔骨我都很喜欢,厨师为什么选择这种烹饪方式我为什么要去深究,反正吃进嘴巴里的是我喜欢的东西不就好了。”
荀白辞喜欢两个字似有余音般震颤空气,秦彧耳畔一酥,心中闷怒顿时散去十之七八。
“呵。”秦彧哼了一声,面色稍缓,手上力道渐松。
感觉到身侧人怒气渐消,荀白辞又捧起玻璃杯啜饮一口。
“所以,秦彧……你到底在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