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血和黄绿色的体液混杂在一块,内脏争先恐后往外猛涌。
瞧见这一幕,曲向尧伸手捂嘴弯腰干呕。
“呕……”
荀白辞上前一步,吹了吹手里染血手术刀:“不够利,也就凑合着用吧。”
钛合金在阳光下散着幽幽冷芒,曲向尧面露惊恐,慌忙后退。
“疯子!你个死癫公离小爷我远点!”
曲向尧大喊一声拔腿就跑。
林荫树下荀白辞弯着桃花眼笑了起来,笑着笑着有些头痛地拍了拍脑门。
这逼是装爽了,就是接下来处理尸体会有些费劲。
处理尸体前……
荀白辞瞄了石凳上处于真空状态中的秦彧一眼。
还得先将这位大爷送回去。
荀白辞将手术刀揣回兜里,擦了擦手上血渍,重新回到秦彧身边。
【我回来了。】
荀白辞弯腰在秦彧手臂上写画。
“发生什么事了?”秦彧擦了下脸上血渍,低声询问。
荀白辞怔了一下,继续在秦彧手上写画。
【下雨了。】
“下雨?”秦彧鼻尖微动,眉头紧锁。
【对,今天天气不好。】
荀白辞继续写画。
【乌云密布的,可吓人了。哥哥,我害怕打雷,我们先回病房好不好?】
荀白辞边写边往秦彧身边靠,那模样就是个萌软无助,急需人保护照顾的小娇夫。
秦彧静默片刻点了点头:“嗯。”
【那我扶哥哥起来。】
荀白辞扶秦彧起身,石凳上秦彧一下脚步不稳,往荀白辞扑去,整张脸都埋在了他脖颈间。
秦彧的气息自头顶罩下,一种本能的惊恐自背脊直蹿而上,荀白辞脑子当机,整个僵住。
此时的他并没注意到秦彧垂在身侧的手已握至死紧。
两人这种状态足足持续了半分钟,最后是荀白辞率先将自己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