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肚子很胀,因为喝了太多汤。
他的舌头没有知觉,因为汤很烫。
他想给自己一巴掌,发誓以后再也不使用舔狗状态了。
谁能告诉我,好好的人不当,为什么非要当舔狗啊!
韩昼陷入深深的悔恨之中。
“韩昼!你是不是故意的!”
就在这时,苗燕儿的怒喝声忽然在他耳边炸响。
韩昼悚然一惊,这才想起现在不是找地缝钻的时候,支支吾吾道:“苗姐,我……”
“总算能听见我说话了。”
苗燕儿死死盯着他,冷笑道,“你刚刚说了要把票投给小筝对吧,还是无理由的那种?”
嗯?难道不是想找我算刚刚胡言乱语的账吗?
韩昼忽然松了一口气,坦然承认道:“是,无理由的那种。”
他发现自己真是想太多了。
有什么好瞻前顾后的,古叔都能无理由支持苗姐,那他凭什么不能无条件支持古筝?
这不是什么偏爱,分明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他居然纠结了那么久……
单论坦率这一点,舔狗状态做得要比他好多了。
“你威胁我也没用,现在是平票。”
听到这话,苗燕儿还没什么反应,一直竖着耳朵的古筝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抱紧饭碗连忙说道:“不行,应该要有理由才对,不然这会不会太不公平了……”
韩昼怔了一下,古筝现在的表情看上去很奇怪,她好像真的觉得这样不公平,但似乎又有些想接受这样的结果,身上有种难言的矛盾。
那是一种很少出现在古筝脸上的患得患失的表情,在今天看到毕业照时也短暂出现过。
仔细想想,今天古筝的情绪好像一直不太对。
苗燕儿微微蹙眉。
韩昼本来想说点别的,可或许是来自精英舔狗的最后一丝“馈赠”,他忽然深情一笑。
“当然不公平。”
虽然不愿当舔狗,但作为一个能随时把“没有你我活不下去”挂在嘴边的人,还有什么话是他说不出口的?
“在我的心中有一座始终倾斜的天平。”
“天平的一端是你,另一端是除你之外的一切,它从来都不是公平的,因为你所在的一端永远向下倾倒,不管另一端增加什么样的砝码,你在我心中永远胜过其他一切。”
“所以在我心里,你从来都不意味着公平。”
古筝的呼吸瞬间停滞。
她看得出来,这个时候的韩昼是正常的,而正常的韩昼居然还是说出了这样的话,岂不说……
这果然就是表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