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朝的几个皇子和公主是百姓们津津乐道的对象。
说起他们这几个殿下,百姓们个个自豪无比。别的国家有再多皇子公主又怎样,各方面的质量谁能比得过他们自家的。论样貌,几个殿下继承了皇帝和贵妃的容貌,站出去足够吸睛;论才干,上至太子殿下,下至年纪最小的逸王殿下,各有所长且在自己的领域闪闪发光;论团结,一母同胞的兄弟姐妹从来没有产生过矛盾,更谈不上为了皇权争得个你死我活。
大燕的子民渐渐改变了对征合帝的印象,关于皇帝残暴的谣言遭到大多数人抵制。
偶尔冒出来几个不安好心的人,在茶楼当众谈论皇帝:“咱们这位皇帝,听说来路可不正统啊。”他装作鬼鬼祟祟地左右看看,以别人能听见的音量说着自以为是的秘密,“先帝立了太子的,论长该是太子继位,可咱们太子死了;还有齐王,当时朝中无人不赞颂他的贤德,一个德才兼备的才子为何上了战场……再说当今龙椅上的这位,被丫鬟出身的贵妃迷了心智,身为皇上,不为皇室开枝散叶,这么多年就四个皇子一个公主,大燕皇室的荣耀光凭几个人就能发扬下去?我看啊,难喽!”
有人附和:“我看也难,别的不说,这个逸王,倒像极了纨绔!成日游山玩水,正经的事不干,拿着国库的银子挥霍!他的银子从何而来,还不是从我们这些穷苦百姓身上搜刮来的民脂民膏嘛!”
这边的窸窸窣窣被周围人听见,有人当场就翻了个白眼,直言不讳道:“你是哪国派来的细作!再妖言惑众信不信我们把你押去官府审问!”
“就是!你简直一派胡言!皇上继位以来我们百姓的日子不知好过多少,你要么不识好歹,要么就像这位兄弟说的是个细作!”
“呸!当今皇帝虽然手段硬了点,但也是为了保护我们不受他国侵犯,你个狗娘养的知道个屁!还有几个皇子公主,光是站出来一个就是胜过其他国家的草包们!瞎了眼的东西!”
吵闹声过大,惊动了茶楼的掌柜。
掌柜的拉着张脸出来:“对我们皇上和殿下们有意见的人茶楼不欢迎。”
那几人还不服气,喘着气还想说什么,掌柜的手一挥,招呼小二:“送客,他们再来就给我打出去!”
他们大燕能和周边各国建立频繁的经济往来,促成大燕经济的飞速发展,离不开这位大家不常见但常常听说的逸王殿下。
出了口气,茶楼里剩下的人还有人不爽,跑着去了官府找认识的人告状,非得把这几人抓起来教训一番才解气。
而其中一个被议论的对象此时正坐在二楼,吃着花生瓜子悠哉悠哉地听说书,似乎没注意到方才茶楼里的好戏。
燕聿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小弟,这小子越来越会端架子了,不知道在他亲哥面前装什么不苟言笑,“别说你没听见,说说吧,心里是不是高兴得很?”
燕川流回头看他二哥,嘴角翘着,装不下去了。他直言道:“当然高兴,这不就是我们一直想达成的目标吗?父皇被误解,娘亲被议论,我们无法控制所有人的言行,可我们做的事一定会被看见。”
“真是长大了,你说这话的时候竟然有点大哥的影子。”燕聿安感慨不已,忍不住又摸摸燕川流的脸颊,小时候令人流连忘返的肉乎乎手感已经消失,干净利落的线条已然有男人的轮廓,他心中骄傲又遗憾。不过再长大也还是他们的弟弟,燕聿安顺手揉揉燕川流流畅光滑的脸蛋,“户部那些老家伙把你当成宝贝疙瘩,比父皇和娘亲更夸张,说你是咱们的摇钱树,偶尔父皇在他们面前唠叨你几句,他们还不答应!”
他和大哥私底下怎么也想不明白,燕川流小时候在金钱上根本没有表现出任何兴趣,怎么长大了怎么会做生意。燕聿安蛐蛐:“小时候你三哥简直就是活脱脱的小财迷,你跟他比起来简直视金钱为粪土!”
“钱是好东西,我喜欢赚钱,却又不是喜欢钱。”燕川流简单解释一句,而后笑道:“三哥现在不也开口闭口要银子吗?北疆隔三差五送回来的奏疏户部的大臣们不用看就知道三哥会在里面要银子。”
不仅朝户部要,还有父皇和大哥那里,有时候消息还会直接递到燕川流这里。俗话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北疆以及西北一带的军队正是因为有定王在,军备得以升级换代,军中将士精神焕发。
“这倒是,”燕聿安忍不住笑,“他撒泼打滚的,谁能扛得住。”
燕川流不敢接话,只嘿嘿笑,可见他是极其赞同他二哥的话。
“后天又要出发了,这次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不清楚,”燕川流确实不清楚,他这次要去的地方有些远,不走陆路,走水路一直往西,“我去看看那边有没有我们这里没有的物种,之前听一个商队的人说,有个地方好像有种产量很高又能填饱肚子的东西,要是能带回来,百姓们的日子能更好过点。”
“我们弟弟真靠谱!”燕聿安不吝夸奖,眼神温柔地看着燕川流,“去吧,路上注意安全,一定要平平安安地回来,父皇和娘亲我和大哥会照看好的。”
燕川流没有后顾之忧,辞别家人踏上了船。
大燕就在他一次次探索尝试中变得更加繁荣,百姓的生活变得更加富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