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燕九安红着脸咳嗽两声,哼哼唧唧的,“那个人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哦?究竟是意识到错误,还是意识到他使的小把戏达不成目的?”
恼羞成怒的燕九安磨磨牙,恨恨地隔着布料不痛不痒地咬了燕扶光一下,硬的不行,软的也不行,要他怎么做!
燕扶光斜斜看他一眼,手指敲击桌面。
燕九安闻声抬头望去。
“又来胡搅蛮缠,拿笔墨来记下你的罪行,认真悔过。”
认错这种事,燕九安做了百八十次,根本不足为惧。他不怕认错,怕的是认了错还达不成目的,他会委屈死的!
人微言轻的燕九安被燕扶光随手拎到一边站好,他趁机偷摸打量父皇的脸色,规规矩矩站好后乖巧、老实、听话地说:“写了您是不是就原谅我了?原谅我就证明我还是可以玩雪?”
“先写再说。”
没有明确的答复,换做旁人势必要失落。
但对于燕九安来说,没有明确拒绝,无异于同意。
他换了副面孔,从一块硬邦邦的糖块瞬间变成黏糊糊的蜂蜜。
小手熟练拿起毛笔,不管字迹是否清晰,措辞是否妥当,边写边甜滋滋地拍马屁:“父皇简直是我见过最大方的人了,我好喜欢父皇,父皇对我真好!我以后再也不会不讲道理胡搅蛮缠了,父皇真好……”
小崽子不气人的时候看起来真是令人神清气爽,燕扶光享受这番吹捧,心底已经开始计划等他病好一定要领他畅快地玩一次雪。
御书房里的燕九安能屈能伸,等他回到兄弟们身边,他一瞬间就支楞起来了。
“咳咳……”
两声咳嗽成功引起燕聿安注意,不等人家问,燕九安就背着手扬着下巴说:“父皇已经答应我玩雪了。”